秦檜停下了腳步,四周再次恢復了寧靜。
陡然身後再次傳來嘎吱~一聲。
背上汗毛直豎,一股涼意直衝腦門,一下子,酒意就散了。
秦檜頭也不回,猛然的衝了出去。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腳步聲越發急促,像是一道黑影緊隨著他,猛地朝他衝了過來。
秦檜一聲尖叫,猛地向前一撲。
“哐當~”
一聲悶哼,清冷的月光灑下,他已經趴在了船舷甲板上,身體籠罩在銀色的月光之下,他驟然放鬆了下來,一下子癱在了甲板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從未像現在覺得這弦月輪是如此美麗。
起身回頭看向了來時的甬道,狹窄逼仄,黑洞洞的一大片,看不清晰,隱隱的他好像看見黑暗中一個黑影在冷冷的注視著他。
秦檜打了個激靈,忍不住退了幾步。
將自己籠罩在月光下。
方才有了幾分安全感,腹中一漲,此時再也忍不住了,轉身開始放水。
瀝瀝拉拉的水柱落入河中。
此時,不遠處的房間傳來縹緲的琴音,絲絲縷縷,連綿不絕,不絕於耳。
秦檜緊了緊褲腰帶,側耳傾聽,當仔細聆聽的時候,那音調又模糊了,聽不清晰。
他搖搖頭,四處眺望,發現四面都是黑黝黝的河面,沒有絲毫船隻往來,更遠處似乎有黑壓壓的山脈像是沉睡的巨獸。
沒有離開的船隻,沒有可能離開的方向。
不知道為何,他想要逃離這裡,似乎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的不協調。
頭頂凸出簷角之上懸掛火紅燈籠,那鮮豔的紅光像是紗一樣籠罩,隨風搖擺。
他遲疑的看著眼前狹窄的甬道。
於是在船舷之上換了一個方向,朝著來時的房間走去。
一面是黑色河水,黯淡無光,一面船艙上廂房,懸掛著鮮豔的紅燈籠,寂靜無聲。
此時畫舫之上死寂的可怕,原本男女嬉鬧的聲音,靡靡之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的腳步聲,還有渺渺的琴音。
這時秦檜才意識到不對勁,人~都跑到哪裡去了?
“文若兄,文昌兄?”
“莫要和我開玩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秦檜不由呼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