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衡能不知道莫問殊的打算？
連段淼都能看出來，他會不知道麼？
只不過他也需要一個藉口，就像段淼說的那樣，一個真正將勢力融合在一起的契機。
只是段玉衡抬頭看了眼自己這個兒子，忽然站起來，伸出手拍拍對方的胳膊，問道：“我若是走了，你留在這裡對上段焱知道是什麼下場麼？”
“父親，你是捨不得段焱還是捨不得我？”這句話段淼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勇氣問了出來，他沒有正面回答段玉衡的問題，反而問出了這麼個問題。
段淼卻只聽段玉衡說道：“你是一直在我身邊長大的兒子。”
一句話，段淼果然有了破防的趨勢，只是到底為什麼破防，只有段淼自己知道。
“父親……”段淼猛地抬頭對上對方的眼睛結果在對方看向他時段淼卻又在下一秒像是要逃避什麼，轉過頭去，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中眼底劃過一絲恨意。
見段淼的身子忍不住地顫抖起來，段玉衡也不覺得他此刻還能說些什麼，便拍著他胳膊的手也沒有放下，卻道：“這次撤退你跟我一起……”
“不了，父親，我說過，誰要傷害您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既然他們選擇來，我便讓他們付出代價！”
……
梅詩他們在外城轉了許久，外城的每一個建築不論大小裡面都塞滿了無核喪屍，先前他們想著要找到操控這些無核喪屍的覺醒喪屍卻發現根本找不到，夏茴已經因為支撐所有人潛行，消耗了大量的異能，包裡帶著的最後一瓶飲料灌下去之後梅詩見狀微微蹙眉，搖頭道：“直接去內城核心區。”
“這……”江之煥一愣，又看了眼她腰包裡只剩下的手槍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他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卻沒有發現什麼價值高的線索。
“這裡有去內城隱蔽通道麼？”梅詩從自己空間戒指裡又拿出一瓶能量飲料遞給夏茴，夏茴也不客氣，直接接過飲料和梅詩道了聲謝，就聽梅詩道，“外城情況知道差不多，既然找不到控制的那隻能想辦法從內城區入手，萬一我們在這裡逗留太久外面段焱他們到時候怕我們出事再進來，那就危險了。”
“我知道就在這附近。”
江之煥的帶路讓梅詩他們沒想到居然是一處下水道，而且是廢棄的那種。
這個廢棄的下水道其實嚴格來說並不算是廢棄，因為一號基地原址就是一處新城區，因為新區在建成之前這裡格外的荒涼破舊也就是一些小村小鎮什麼的，也正因如此拆遷改建許多原先的東西根本不能用。
不論是陸地上面的還是這底下的，房子要重建、馬路要重鋪、地下的線管設施自然也要重建，其中這些老舊的下水道有些直接被拆除、有的進行維修繼續使用，而這塊原先應該是要花錢維修繼續投入使用的，可惜這喪屍病毒一爆發，這還沒維修，更沒有重新投入使用便被人直接遺忘了。
“那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梅詩好奇他們怎麼知道這裡的時候江之煥有些尷尬，只聲音變小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內城與外城夜晚有門禁，到點不相通……”
至於後面嘛，在梅詩那看向他的目光裡帶著嫌棄時，江之煥又連忙提高了音量開了口解釋道：“就是單純出來玩沒做什麼過火的！真的。”
內城裡面紀律森明，到點就是宵禁。
對於他們這些人以前就不是到點就睡覺的主，夜生活十分豐富的人現在哪怕世道變了，你讓他規矩到點就睡也不可能。
而外城就不同，夜裡還有一些小黑酒館、小黑酒吧什麼的，雖然也挺烏煙瘴氣，聲色場所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在這裡都有，不過江之煥他們出來也就是喝點酒蹦個迪倒是沒做點別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