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看這個,是有什麼目的?”
原琉璃看著眼前這人,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
她被困在水中,眼前這人隨時可能奪走她賴以生存的空氣讓她窒息而死。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有保持冷靜等待時機。
這人想要她痛苦離世,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讓她窒息。這之後肯定有什麼讓她始料不及的意外驚嚇等著,直到這一件件事實將她的精神折磨至瘋癲絕望,他才會給她最為折磨的解脫。
這人對姜皚是真愛啊…要用姜某人最喜歡的方式將她折磨死,來祭典那個人渣。
“我們來玩個遊戲,你的三個朋友現在站在這個擂臺上,我們就賭,他們能不能贏。”
“賭注是什麼?”
“我還以為你會猶豫一下。”
“我運氣很差,但是我相信他們運氣一定很好。”
清愚指了指她:“賭的就是你現在賴以呼吸的氧氣,你現在身邊所需的氧氣足夠支撐六個小時。贏一場就給你補充足以支撐四小時的氧氣,輸一次,就奪走同樣的分量的氧氣。”
沒有猶豫,原琉璃答應了。
“附加一項。如果你贏了,你可以割掉我身上一塊肉。如果我贏了,你就必須回答我兩個問題。”
要賭,自然就得賭個刺激的。
清愚臉上的表情有些震驚。
這女人,不愧是魔域出身的,開出的條件夠狠。
此時距離宗門考核結束還有不到二十五個時辰。
獨孤年年已經和韋仲軒戰了三個來回。
韋仲軒身為攬月閣的上一代弟子,經驗要比獨孤年年豐富得多。獨孤年年非常慶幸,師父對她一直以來非常嚴苛,這才讓她在對上這位曾經的同門前輩時不至於落入下風。
流焱的槍尖迸發出濃烈的藍紫色火焰,掃向襲來的長劍。韋仲軒手中劍一偏,整個攻勢直接被截斷。
“著實是少年天才,聽聞你曾經是我攬月閣弟子,怎麼我從未見過你?”
獨孤年年沉默了一會,開了口。
“我不過是個沒存在感的小透明而已。”
她這樣的女孩子,出身普通,長相柔弱,性格也沒什麼突出的地方,完完全全一副背景板的模樣。
她唯一值得誇讚的,只有無論做什麼都拼盡全力了。
當年她還不知道攬月閣的功法不適合她的時候,為了追上同期入門的弟子,日夜苦讀。攬月閣除卻秘傳的功法其餘的功法她早已經爛熟於心。
現在的師父,是她自己強買強賣求來的。而她師父,明知是她一廂情願這個還對她這樣上心。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天才,有些天才往往在通往強者之路上因為缺乏努力不幸隕落,有些則不然。你唯一能和那些努力的天才拼的,只有努力二字。”
師父沒有騙她。
那些日日夜夜背誦功法的夜晚,讓她得以記住所有攬月閣弟子能接觸到的功法,以至於如今韋仲軒每一次出手,她基本都能預測到是那一招哪一式。
“可惜你不願回攬月閣,否則我一定收你做我的弟子,親自教導。”
韋仲軒這麼說著,獨孤年年臉色一白。
“不了,多謝抬愛。”
她拒絕得很果斷。
臺下的蘇樓看著獨孤年年的動作一縮,臉色陰沉的可以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