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投靠李長樂開始，她就必然會走到這一步。”原琉璃並不意外。
“不過……我更好奇，李長樂從哪搞來合歡宗的秘藥的。”
她跟合歡宗宗主交情不錯，自然清楚這種藥的珍貴，如非宗主親自贈送或者拿到配方，根本沒有其他獲取渠道。
她很確定，那老傢伙跟李長樂有仇，絕對不可能把秘藥給她。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拿到配方配置出來了。這種秘藥的配方，她手上也有……
“不會是拿我手上的那份配方吧……”原琉璃崩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真的會傷心的。
“額。所以你怎麼會有這種違禁藥品的配方？”
“我救過那傢伙的愛徒，就是那天我們見過的那位師姐，那傢伙一高興，就送給我了。”她簡單地講解來歷。
提起那天，蘇樓立即有了印象。
他怎麼就那麼容易招各種奇奇怪怪的女孩子注意。
原琉璃走到林八音身邊，仔細檢視。
“除了合歡宗的秘藥之外，還有個意外收穫。”她將昏迷的人身體翻過來，解開衣服。
她的胸口有個奇怪的凸起，凸起四周的血管顏色明顯。
“蠱？”蘇樓認出了情況，“雖然不太清楚是什麼蠱，但我猜是控制她的。”
原琉璃簡單補充道，“而且是蠱母，她是傀儡，而碰過她的人將會成為傀儡的傀儡。”
蘇樓聽著一陣惡寒，“她手下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他是我的老朋友，肖秉。”她一下就判斷出了下蠱人。
“你們以前很要好？”
“他以前想拿我試蠱，然後我一不小心把他的心肝寶貝給毒死了。後來那傢伙就一直纏著我，到一把年紀鬍子都白了都沒放過我。”原琉璃簡單地講述了過去的光輝歲月。
“……這算是什麼朋友？”因為見面的次數多嗎？
原琉璃聳聳肩，找了條繩子遞給他，“教我那個結怎麼打。”
林八音再次醒來時只覺得脖子劇痛。
她被反綁著雙手捆著，吊在房樑上。
眼前的女人撐著手，坐在桌邊品茶，“晚上好，喝水嗎？”
一隻杯子懸浮在她面前，沒等她同意，先灌了點水進她的喉嚨。
水進了肚子，林八音的心懸緊了。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給她下毒。
“你給我喝了什麼？”她緊張。
雖說入口的液體無色無味，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用毒的高手，下點無色無味的毒也不是不可能。
原琉璃晃了晃手裡的瓶子，“白水，你要是覺得沒味我給你加點醋？”
她手中的粗瓷瓶子晃盪了兩下，散發出一股香醋味，半瓶。
“我怎麼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她一點也不相信她。
昨天還威脅她，今天就對她這麼和顏悅色。
她只覺得那雙妖異的眼睛隨時隨地都像是在算計人，每一次勾唇都像是陰謀得逞的陰笑。
就像現在這樣。
原琉璃只是撐著頭，“我安什麼心你不知道，你肚子裡安了條蠱你知道嗎？”
林八音的額頭滑下一滴汗。
她怎麼會知道？也對，魔域出身的傢伙，這種骯髒噁心的手段自然見的多了，她自己也應該做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