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琉璃抱著碗，慢悠悠地喝著甜湯。
“說起來，問晴，我還不知道你跟小遲是怎麼相遇的？”
向問晴眼睛一亮，“我們是在壘山島那頭遇上的，我記得……”
聽著她將自己跟遲絮相處時的事情，原琉璃掃過遲絮的反應。
真就跟年年說的一樣，在向問晴陶醉於講述時，他臉上的表情與平日不同。
不是恨不得縮起來的害羞，而是冷漠。
按說這兩人經歷了這麼多，驟然被提起往事，即便不是羞窘、興奮，也絕不應該是冷漠。
原琉璃垂下眼睛，盯著甜湯裡的桂花幹，隱藏起自己的視線。
這個遲絮，不像是對向問晴有情的樣子。
她抬眼，想再觀察遲絮一會，卻看到遲絮的眼睛盯著她。
警告的眼神。
這是覺得她太八卦多管閒事？
“這湯還挺好的，有沒有人要再喝點？”蘇樓臨場應變，立即盛了一碗湯。
武穆穆識趣地沒有說話。
“正好說的口乾了。”向問晴主動從他手裡接過碗。
她才喝了一口，門就被人推開了。
“你們一群人喝甜湯不叫我？”洛桑榆掃過眾人。
“你來得正好。”蘇樓揶揄道，“正好沒人洗碗。”
向問晴盯著他的臉，這張往日熟悉的面孔，現在盡是失落。
她見過他故意打扮得頹喪，也見過他一身囂張的鮮紅，但無論是哪樣的洛桑榆，都是自信地揚著唇角，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委屈。
手裡的碗，隱隱有些重。
“晴姐，我去幫蘇大哥洗碗。”遲絮起身，開始幫蘇樓收拾碗筷。
向問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對他笑笑，“去吧。”
這樣的笑容，看在眼裡實在是刺眼。
洛桑榆本能地移開了視線。
胸口悶得難受。
原琉璃看明白了，蘇樓說的沒有叫人，是真的沒有叫，而不是等著讓人稍後出現來個閃瞎所有人的亮相。
大約是湯喝多了，她隱隱覺得胃痛。
蘇樓你導演的劇本果然很狗血。
“你什麼意思？這麼晚叫我，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