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對她這麼大惡意。”
他想不通,他的表妹如此純善,她怎麼就對她有如此惡意。
“有個普普通通的人,某天好心變猥褻,猥褻被判犯罪,犯罪判到流放,流放差點死在路上,說得好像飛來橫禍都是他在自作自受。”
她說的是李長寧,用的還是最常見的理由。
可當年之事他知道的不多,唯一知道的是,那件事是李長寧道德敗壞,自作自受。
但聽她話裡講的,似乎不是這樣。
孫其瀛冷哼一聲,“我沒有必要聽你一面之詞。”
幾句話是不可能讓他相信,他的純良表妹,其實是個很有手腕的女人。
“不聊那個女人,我們聊聊現在。”
“現在?你覺得我在知道你身份之後,還會把宗主的位置給你?”
“我都把人給你押過來了。”
“我可以不認賬。”
“你不妨先見見人,畢竟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找時間收拾,宋鶴齡的殘黨可未必了。”
她拍拍手,身後的人就將幾個人帶了上來。
這群人頹喪著臉,頭臉上甚至還帶著噁心的汙漬。
孫其瀛緊了緊眉。
他沒有潔癖,但這群人一身髒,他看了也不太自在。
“抱歉,孫大人,我押著他們的時候經過菜市口。幾個阿姨聽說了這事之後,就把他們砸成這樣了。”
孫其瀛的臉色微微發黑。
看來,他之前在宋鶴齡死前說的話,都被傳了出去。加上今日這女人大張旗鼓地從街邊走過。
這個宗主,不給是不行了。
但也未必。
“好,我給你這個資格。”孫其瀛並不想按著表妹所說,老老實實地將宗主的位置拱手奉上。
“你同立秋接觸過,應當知道他手上有一份任命文書,只要寫上名字,便有推薦成為宗主的資格。”
“所以,只要我讓那三人心甘情願地在手中的文書寫上我的名字,這個宗主的位置就是我的?”原琉璃明白了。
那三人之中,有個趙風,是堅定站在他家族這邊的。
這不就是故意為難她。
“跟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果然不需要費力。而且,時間緊急,最多再給你寬限一天。”
孫其瀛這就是故意為難她。
但也挑不出錯,玄道宗不能長期沒有主人,所以給她的時間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