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
汪澄海託著她的臉,強迫她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玉麟嫣惴惴惶惶,恐懼不安。
“汪澄海確實不是我的名字,我原來的名字,我早已經忘了。”
他的目光灼熱,似乎並未摻雜半分,赤忱如嬰孩。
“所以,別害怕我……”
“我為何要害怕你?”玉麟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以汪澄海的城府,若是她現在露出一丁點恐懼,也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現在討好汪澄海,把他哄順了,她才有命活下去。
至於之後……她大可以再找機會,讓這個敢於欺騙她的男人萬劫不復。
“嫣兒,”汪澄海見她這模樣有些失笑,“如果害怕,可以逃跑。”
他見過太多在知道他身份又或是快要知道他身份後,或是逃跑,或是像她這樣假裝淡定地討好,妄圖保住自己性命的女人了。
比起這樣帶著諂媚的討好,他更希望看到她掙扎著逃離,那樣比較有趣。
玉麟嫣只覺得自己倒黴,明明按說男人應該都難過美人關才對,為什麼偏偏他對她這樣的美人完全沒有半點感覺的?
美人當前,這人卻半點興趣沒有。
多半他之前的性格是裝出來的,但這模樣像極了出來騙婚的。
“嫣兒,你沒必要懷疑我的喜好,”汪澄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我還是喜歡你的。”
這人簡直像是有讀心術一般。
她到底找了個怎樣的傢伙。
“嫣兒,把鏡花水月簪上,然後去抓你該抓的人。”
她還是有些猶疑,按著她師父說,鏡花水月的每任使用者都會陷入幻覺,最後迷失自我徹底死亡。
“戴上吧,我知道你在怕什麼?”
一根極其纖細的絲線纏繞在她的脖頸上,她明白,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的死活,完全掌握在這個男人手上。
幻術也好,劇毒也好,在他面前,她根本沒有半點抗衡的資本。
她有幾分不甘地將花簪上了自己的頭。
在那一瞬間,她似乎覺得神智更加清明瞭起來。
“其實,沒那麼可怕的,不是嗎?”
“是。”她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