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還有一點就是……
沈灼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稍稍有些異樣。
小雲朵撓了撓頭:【那些鎖鏈?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哇,你不是還玩過水下逃……】
它還未說完,卻發現沈灼的表情有些發怔。
似乎不知道在想什麼。
它從未見過這樣的沈灼。
一瞬間只覺得沈灼的身上好似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包裹住了。
【小灼寶寶,你怎麼了?】
沈灼垂下眸子,說了句什麼,聲音很輕。
“沒事。”
包廂門外突然響起什麼聲音,“先生,您不能進去,這是周先生的包廂。”
沈灼被打斷了思維,抬眸看去,這個哀求的似乎是侍應生,另一個則是別扭的普通話,“哎呀沒事的,我跟周烈認識!我剛才聽人說他也在這裡吃飯,來敘敘舊。”
“抱歉先生。”
“我是他朋友,我今天、剛回國!嗝。”
“先生,您真喝多了。”
那侍應生滿頭大汗,但眼前的人一看就不好怎麼好惹,就在他焦急的時候,門被開啟。
沈灼看向外面的人,“你是誰?”
小雲朵抬頭看去,只見是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人,眉眼輪廓看起來還算周正,就是一下巴的絡腮胡,再往下看去。
小雲朵:【咦~這個土味跟你有的一比。】
只見那男人脖子上帶著兩條粗粗的大金項鏈,配上他的氣質,顯得又土又豪的。
此刻應該是喝醉了,被侍應生攔煩了,男人不耐煩地站直身體,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我說真的啊,五年前,周烈為了錢、求、求我給他,嘖嘖嘖——”
侍應生叫來了保安,看向沈灼,“不好意思。”
但沈灼聽到五年前,眉心微微一皺,他攔住侍應生,“等一下。”
沈灼抓起男人的肩膀,“喂,你說周烈五年前為了錢找你幹什麼了?”
男人掀開一雙醉醺醺的眼睛,看著沈灼打了個嗝。
“小美人,你是誰?”
男人嘿嘿一笑,伸出手就想摸沈灼的臉。
沈灼臉色一冷,抓住他的手腕就想把他推出去,不遠處卻趕過來幾個男人,見到沈灼眼前的,眼睛一亮,幾個人連忙拉著男人,“快走快走。”
可那個帶著大金鏈子的男人卻皺眉,“我不走!我要見周烈!”
拉著他的男人之中,其中一個哼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就是個在國外混不下去灰溜溜跑來國內的家夥,周烈是你能攀附得上的麼?”
大金鏈子呆滯了一下,旋即發火道:“你們怎麼都不信?我跟周烈真有交情!”
這一次,還不等他說完,就被人捂著嘴巴拽走了,“別丟人了。”
但沈灼停在原地沒有動彈,他隱約聽到那個男人嘴裡嘀咕著什麼著火了、不要命、治病之類的話,最後又被其他人鬨堂大笑的打斷。
沈灼的記憶忽然被拉近,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比如,五年前周烈明明身無分文,又是怎麼給他續了三個月的命。
他只記得,明明上午醫生和護士還警告他已經欠費六十多萬了,說再拿不出來就只能遺憾停藥,沈灼只覺得自己要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