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淩同學,左祁也的確是過錯方。
可這左橫豈能幹。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裴顏,那眼神恨不能將裴顏淩遲了。
“八王,他剛來國子監幾日,便與犬子大打出手,您一定不能輕饒這個充滿低階劣根性之人。”
裴顏啟唇剛要跟他爭辯,蕭景安抬手示意他安靜。
見此,裴顏只能聽話的不做言了。
蕭景安唇角掀起,神色帶著笑,目光卻危險至極,仿若來自九幽地獄一般的寒冷徹骨。
“裴顏是由我推薦進入國子監,是我的人,你這般辱罵他,無異於也是在辱罵我。”
左橫被嚇的身體一抖,急忙彎腰作揖:“臣不敢,臣不是那意思,臣只是想單純的為犬子討回公道。”
蕭景安端坐於椅上,面色沉穩。
“此言當由我來說,你家犬子仗勢欺人,欺淩為國捐軀的功臣之後,我的人仗義援手,卻反遭誣陷,此事若傳至聖上耳中,你可曾想過後果?”
左橫向被捏到了命門一般,這次幹脆撩起袍擺,跪在了地上。
“八王開恩啊,是臣一時糊塗,請您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祭酒在一旁圓場。
“八王,二人到底是同窗,少年人做事魯莽些,您就開開恩,莫要追究此事了。”
蕭景安側眸看向裴顏。
“他的傷勢不輕。”
左橫忙道:“臣賠償裴公子的一切醫藥費。”馬上又道:“臣保證犬子不會再惹是生非,仗勢欺人。”
裴顏嘴角微翹,在中愉悅的吐槽【這次沒想到昏君待我還不錯呢!】
蕭景安聽了他的心聲,蹙了下眉心,似乎不想裴顏這麼認為他。
“裴冥的遺孤那裡也要給出一定的賠償。”
裴顏心中的愉悅當即被潑了一盆冰碴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景安壓低嗓音與他說道:“莫要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做這些是為了你。”
稍加停頓:“我如此做有兩點原因。一點是左橫是三皇子的人,我又豈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另一點是……”
“我知曉。”
裴顏不想眼前這個斷袖,齷齪的去談及他小爹。
“今日無論如何都是您幫我瞭解圍,我對你的大恩感激不盡。”
蕭景安沒接裴顏的話,他的目光落在仍跪在地上的左橫身上:“起身吧,今日令郎打傷我的人一事,我便不予追究……”
他的話忽然停住。
注意力被走進來之人,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