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沒事吧?”雲懷瑾強忍笑意。
“死不了。”少年生無可戀。
老師已經站在了他身邊,目光淩厲。
“哎呦!老師,我的屁股好痛,我動不了了……”高大的少年躺在地上耍賴。
“同學,你可以送我去醫務室嗎?”珀西抓住了雲懷瑾的小腿:“我動不了了動不了了。”
眼看人就要哭嚎起來,講課的老教授哼了一聲,讓雲懷瑾把人扶去醫務室。
“你還好嗎?”雲懷瑾駕著珀西。
“哈哈哈,沒事。”珀西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離開了教室後,瞬間就變得活蹦亂跳起來。“走嗎?一起逃課呀!”
珀西躍躍欲試。
雲懷瑾黑線了一會,不過他還是眼尖的看到,珀西的衣服上有點血跡,於是說道:“我看一眼你的後背,如果嚴重的話,還是去一趟醫務室,如果不嚴重的話,我就回去上課。”
珀西急忙拒絕:“其實不用,我覺得我沒事。”
“有沒有事,看一眼就知道了。”雲懷瑾突然出手,直接撩開了珀西的衣服。
後背是一片傷痕,不是椅子刮出來的,更像是鞭痕。
據雲懷瑾對這個國家的瞭解,有一些激進的教徒會用鞭子鞭打自己,體驗所謂耶穌受過的苦難,用體罰來消除自己的慾望。
看鞭子的鞭打痕跡,是從上而下,從外到內的傷痕。
確實是自己鞭打自己留下的痕跡。
那一摔,本不至於受傷,只不過是撕裂了這些鞭子的痕跡而留下的鮮血。
雲懷瑾將衣服放了下來,對上珀西狗狗一般的眼神,說道:“你擦傷了,在醫務室裡包紮,我會跟老師請假的。”
說完,他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又問:“需要我幫你打電話,叫你的家人嗎?”
“不用。”珀西握緊了自己的手機:“我可以自己回家。”
“確定?”
“確定。”
雲懷瑾沒有多問別人的隱私,轉身向教室走去。
奇怪的人。
只是沒料到,兩人還真是有緣。
雲懷瑾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珀西坐在門口,好奇的看著對面的房子,那是雲懷瑾買的房子。
這一代是富人區,房子有價無市,很難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