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懷瑾驚呼一聲,卻被卡多裡扶住了身形。
然而裡卡多沒有推開,反而畢竟過來,將他壓制在桌面上,自己俯身貼了過來。
“你看哪,就算你手持武器,如果別人前進一步,你還是選擇退後,那別人就會繼續前進。”裡卡多握住了他的手,將人從桌子上拉了起來。
“但如果,你寸步不讓,或者前進一步,那別人就會退讓。”裡卡多將他扭轉了身體,握著他的手,手槍對準了進來的女僕。
女僕立刻站在了原地,有些害怕:“教父?”
裡卡多命令:“舉起雙手。”
女僕立刻舉起雙手,她端著的託盤上是兩個紅酒杯和一瓶紅酒。
動作的瞬間,紅酒和玻璃杯同時墜地,玻璃迸濺,紅酒灑落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如同鮮血一般蔓延,浸染了紅色地毯的一腳。
“退出去!”裡卡多冷漠開口。
女僕立刻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你看,讓別人退後很簡單,你只要握緊武器,然後寸步不讓。”卡多裡松開了手。
雲懷瑾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了。
“你都知道了?”他像一隻被雨水打濕的小貓,好可憐的縮在那裡。
“聽到了。”裡卡多摸了摸他的腦袋:“如果他讓你不開心,我就讓他離開。”
“我就是你的武器。”他近乎虔誠的承諾。
“可是,他是我的家人。”雲懷瑾放下了槍。
“但他並沒有把你當家人。”裡卡多聲音裡帶著蠱惑:“不是嗎?”
“我想先自己試試。”雲懷瑾決定反抗一次。
這一次,他想救下當初沒有救下的小貓。
第二天——
雲懷瑾在保鏢的帶領下,找到了正在中途休息的雲偉澤。
“我們談談。”
黑衣保鏢們檢查了所有的裝置,並將其他無關人員帶離。
雲懷瑾目光堅定:“我不會給你錢,就算你跟父母造謠,我也不會給你一分。”
“雲偉澤,我不欠你。”
他說話硬氣,雙手卻在微微顫抖。
雲偉澤瞬間暴怒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反抗我!”
他一巴掌甩過來,雲懷瑾連忙躲開,卻還是被指尖帶到了臉頰。
雲偉澤還想要攻擊雲懷瑾,就像小時候一樣,把他踩進泥裡,用拳頭教訓他。
可保鏢們飛速撲了過來,將他壓到在地上,動作迅速卸了他的雙手,然後揪著他的頭發,狠狠撞擊在地上。
“要用你的武器。”
“要寸步不讓。”
裡卡多的聲音響在腦海裡。
雲懷瑾堅定的往前踏出一步,站回了剛才自己站的地方。
他蹲下身,保鏢立刻扯著雲偉澤的腦袋,將他提了起來。
“你沒有資格打我!”雲懷瑾說完,一個巴掌還了回去。
他手掌刺痛,內心卻在雀躍。
“雲偉澤,我不欠你,如果你威脅我,那就不要怪我對你動手。”雲懷瑾語氣平淡,眼眶泛紅,帶著一種病態:“我手中的底牌,並不比你少。以往種種,我不會跟你清算,但如果你得寸進尺,那就不要怪我新仇舊恨,一起還給你。”
雲懷瑾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將童年的陰霾和灰塵一起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