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打扮，剛出校園，還帶著那股學生氣。
他其實很漂亮，五官精緻，眼睛是可憐的狗狗眼，隨時含著春水，嘴唇柔嫩，唇珠明顯，不笑也帶著三分軟糯。
沈淵看到了雲懷瑾的手。
上滿布滿生活的痕跡。
他看過少年的履歷。
大山走出來的小鎮做題家，很優秀，也很——傳統。
算了吧！
放過他。
沈淵按捺了自己的心思，隨意點了餐。
雲懷瑾也跟著點了。
然後，他們就收獲了兩瓶紅酒。
沈淵看他快昏過去的樣子，調笑道：“你點的，喝不完，不能走。”
雲懷瑾狂點頭：“好的沈總，沒問題沈總。”
“來公司多久了？”沈淵切著牛排問。
雲懷瑾老實回答：“半年了。”
“還有半年就可以轉正。對自己有什麼規劃？”沈淵問。
他願意當作一位引路者，給小孩指路。
雲懷瑾老實回答：“暫時沒有。”
“我看過你的履歷，你是學文學出身，我覺得可以往三個方向發展……”沈淵說話語調緩慢又低沉，但他身上的威嚴還是讓雲懷瑾很緊張。
一緊張，雲懷瑾就像做點什麼掩飾自己。
他就喝水，喝水喝完喝酒。
喝酒多了口渴，於是他繼續喝酒。
“你覺得呢？”沈淵一抬頭，突然發現眼前的人已經恍惚了。
雲懷瑾乖乖坐在那裡，傻兮兮看著他：“我覺得ok。”
“醉了？”沈淵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他看向空了的紅酒杯，問侍酒師：“幾杯？”
侍酒師有點尷尬：“三杯。”
“……”
沈淵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望著對面的醉鬼。
雲懷瑾已經發展到掉眼淚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