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疑伏在他肩頭,沒等蘇知發問,就啞聲道:“我是故意的。”
“……”
怎麼這樣?
蘇知有點生氣,伸手去推eniga的腦袋,結果一下打在臉頰上,發出一聲清脆“啪”的巴掌聲。
蘇知驚了一下,倒是謝疑毫不在乎,臉頰在他掌下蹭了兩下,挺直的鼻樑劃過手心軟肉,唇瓣也在掌心廝磨,反而順著在掌心吻了一下。
呼吸燙得蘇知忙不疊把手縮回去。
蘇知臉都熱了,氣得。
過了幾秒鐘,他才想起來,謝疑突然咬他可能是因為eniga的標記習性。
性.欲起伏的時候會伴隨標記腺體的刻板行為,才控制不住地咬他脖子。
他想問謝疑是不是不舒服,憋的難受,但是又不太敢問——剛才半明半暗看到的形狀有點太嚇人了,他心有餘悸,很怕問出來後屁股不保——只好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謝疑的臉頰,哼哼唧唧地說:“輕一點嘛。”
“都有印子了,會被人看到的。”
謝疑緩緩在咬過的地方舔舐,eniga在標記狀態下的特殊唾液有輕微麻痺作用,蘇知逐漸覺得那一塊麻麻的,感覺很奇怪。
看到就看到,謝疑面無表情地想。
不過這話說出來肯定又要惹一貫害羞矜持的beta不高興,他在那塊被麻痺的皮肉上用犬齒銜了片刻,埋在蘇知頸窩裡含糊道:“這個位置在衣領下面,一般看不到,寶寶,別生氣。”
聲音啞得要命,熱氣拂在他頸窩裡,像滾了一團烙鐵。
謝疑這樣子簡直跟作弊一樣,蘇知都有點覺得他在撒嬌。
他很快忘了謝疑剛才無理取鬧亂啃的行為,說:“沒有生氣……”
他又不是小孩子,謝疑總這麼叫他叫的他耳熱。
“嗯,謝謝寶寶。”
謝疑單手把他抱起來,另一隻手拍了拍他單薄的背,讓蘇知摟著他的脖子穩定身體,隨手關了影音室的裝置,抱著人回樓上睡覺去了。
“方師兄,跟你打聽個事,蘇師兄是不是和apha談戀愛了啊?”
乍一聽到這話,方師兄以為實習生apha終於在漫長的單戀中患上了臆想症。
“怎麼可能。”方師兄關懷道:“要不我給你放半天假?掛個首都中心醫院精神科的號去看一下。”
他難得良心發現,心想難道是給人安排的活太多,工作壓力下都開始說胡話了?
開什麼玩笑,先不說蘇知壓根就不像會談戀愛的樣子。
眾所周知,他最避之不及的就是apha。
當年那兩個為了蘇知在研究所打架的apha還歷歷在目,從那之後蘇知就繞著apha走。
“不是啊,”實習生apha哀怨道:“他身上有aph息素的味道,那種,佔地盤的味道。”
那資訊素的味道其實已經很淡,淡到聞不出原本的氣味擬態。
apha是無法在beta身上留下標記的,即使將資訊素注入萎縮的腺體中,也無法隨著腺體血管擴散到全身,資訊素只能短暫在面板和衣物上短暫留存,半個小時,就會在揮發中失去絕大部分活性。
實習生apha蔫頭巴腦道:“這一聞就是頂級apha的資訊素,都在外面待了一天還沒散幹淨,嗚嗚。”
就算是如此淺淡的氣息,也能感受到那種凜冽的刺鼻,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攻擊性非常明顯。
太兇了,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兇的aph息素,這麼殘留的一丁點都這麼兇。
簡直不像是一個物種。
apha是像狼群一樣的階級生物,聞到超出自己強度太多的同類資訊素會造成打擊。
不小心聞到一次後,搞的他同為apha的自信心遭到重創,一連萎靡了好幾天,身心都很eo,每天一睜眼就是兩眼一黑,覺得生無可戀。
頂a了不起啊?
這佔有慾也太霸道了,堪稱無差別攻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