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說謊!”道士被問得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能說什麼?先前那天措辭在腦海浮現就被他否決了,說出來說不定這些警察會懷疑他有白日幻想症或者神經病。
他本來想自己把方興曝出去,可他發現兩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如果曝出去,之前他說自己一直昏迷這條就不成立了,無法自圓其說。
第二,方興壓根就沒告訴過他名字!!
當然還有最重要一條,他怕死!試想一個能把那種髒東西吊打的人,要對付他一個普通人簡直是動動手指那麼簡單。
惹不起,惹不起!
盤問到中午,警察並沒有找出證據證明此事與道士有關,他也被釋放了出來。
出來後道士簡直要哭了,給了自己兩巴掌,叫你好奇,叫你犯賤!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和方興有交集,他不想自己的三觀完全改變,昨天的事就當做一場夢好了。
恩,對,就是一場夢!
很快他就將這些情緒丟掉,先吃飽再說,太餓了!
道士對吃這方面還是很有要求的,特別在警局吃了兩頓“全齋”後,巴不得好好安慰下自己肚子。
警察局附近最好的飯店就是休閒飯館,當然這個“附近”有將近十公里,道士也不在意,打了個滴過去。
......
午飯過後,方興打算讓自己出去走走,散散心。這些天的經歷和每天晚上的痛苦體驗無不昭示著世界已經不同了。
方興走著走著,很快到了休閒飯館,他是來找柳金的,聽說柳金今天在休閒飯館和一個武術館籤合同,答應做武術館的兼職教練,能賺點錢補貼家用。
他決定過兩天便離開這裡,而手頭還有些錢,打算拿給柳金。畢竟他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了那麼多天,總不能一聲不吭就走了吧。
錢拿給柳全夫婦他們肯定是不收的,至於柳金則比較聽他的話,讓他收起來他也不敢不收。
走進休閒飯館,他一眼就看見坐在靠前臺位置的道士,畢竟那傢伙穿著確實與眾不同,頻頻吸引眾人目光。
道士一臉無所謂,正在大吃特吃,他已經習慣了這些目光,無論是好奇還是鄙夷,他都不為所動。
此時他剛好背對入口位置,並沒有發現方興。
當然,方興也沒有理他,這道士在他看來就是工具,昨晚用完發現這工具似乎也沒太大用處。
他目光環視,終於發現坐在窗邊角落的柳金,而他對面則坐著個精神陰翳的老頭。
“興哥,你怎麼來了?”柳金看見方興朝他走來,頓時眼前一亮。
他原本以為只是籤個合同沒多大事,也沒有麻煩方興。
可到了實際談判過程,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不是這個料,很多決定他都拿不定主意,此刻方興來得正是時候,處理這些方興比他擅長。
方興走了過去,但很快,他的腳步一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而這種感覺,源於柳金。
他繼續向前走,找了個位置坐下,期間他已經看出問題出在哪裡。
在柳金後背,貼著一張與他衣服顏色相同的紙人,普通人如果不仔細看,什麼都看不出來。
呵,原來,是被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