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月的話讓徵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出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瀲月伸出手,露出銀色的靈契印記,恨恨道:“只要靈契還在一天,你就是我的道侶,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徵清皺眉,“你這倒是提醒我了,這靈契你我當初本就是為了做戲,現如今也是時候該解決一下此事了。”
她很清楚,每一次瀲月都能這麼精確的找到她的位置,正是因為這靈契的緣故,她並不太會利用這靈契,可這並不妨礙瀲月利用靈契來找她。
她並不想跟瀲月再有什麼瓜葛,所以這靈契也是時候該廢除了,否則兩人之間的因果便會一直糾纏下去。
“你說什麼?”
瀲月沒想到,提起靈契,徵清會是這個反應。
他其實根本不是想解除靈契,他只是想讓徵清知道他們之間如今是道侶的關係,哪怕這是他用了手段得來的,可事實就是如此。
“我記得,靈契是能解除的。既然你也覺得這東西麻煩,我束縛了你的姻緣,那便解除好了。”徵清的神情依舊淡淡的。
瀲月捏緊了拳頭,眸子死死地看著徵清,“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副冷靜的模樣,好像不管什麼事情都無法驚動你的心緒,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心中有我?”
“怎麼做都不會有。”
徵清的聲音依舊冷漠,就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不帶一絲感情。
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如今的徵清經歷了太多,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那些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所謂愛情,而是更多的東西,哪怕那一切或許會不太順利,她也願意一試。
“我不會答應的。”瀲月倔強地道:“廢除靈契是需要雙方同意的,在我沒有答應之前,靈契就永遠不可能解除!”
“那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徵清看著瀲月,眼底平靜無波,帶著幾分看透世俗的嘲諷。
瀲月苦笑,“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你對所有的人都有這麼深的戒備嗎?難道我就不能是因為你這個人,所以想要對你好想要接近你?難道就不能是因為我愛你嗎?”
“這些話跟明錦說的不算相似,但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我問你,我與之前容貌不同性格不同,你為何還會繼續把我當做之前的臨洮,把對她的感情毫無芥蒂地附加在我的身上?分明已然不是同一個人了,你為何還會有這麼深的執念,你喜歡的究竟是我徵清,還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臨洮?”
面對徵清的質問,瀲月只覺得可笑。
“你就是臨洮,不是嗎?你們是同一個人,我喜歡臨洮和喜歡你有什麼區別?”
他不明白,就如同他以前叫做何夕,現在叫瀲月,名字身份都只是一個代號罷了,他依舊是他,依舊喜歡著她,難道不是這樣就足夠了嗎?為什麼一定要計較的那樣清楚呢?
“你真的覺得一樣嗎?經歷了這麼多,我甚至脫胎換骨,從裡到外都早已不是當初的臨洮了,若你喜歡的只是那個單純懵懂的女孩,那我希望你將這份感情隱藏在自己的心裡,不要再對我吐露半分,因為我不是那個身份已經很久了。”
徵清的語氣冷靜得讓人害怕,“我不希望你們想要從你的身上再尋找當初的影子,因為徵清就是徵清,徵清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哪怕那是曾經的我自己。”
瀲月承認,徵清的話很傷人,但他也明白,徵清這是在刺激他,所以,他才不會愚蠢到因此遠離她!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離開你嗎?不,不會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了,我無法忍受自己再一次失去你,除非我死!”
徵清皺眉。
這瀲月怎的臉皮這麼厚。
“難道你也想明錦一樣,將我囚在身邊,成為籠中雀嗎?”
“不,我不會像他一樣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我只會陪在你的身邊,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徵清正要開口,瀲月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思,搶先一步道:“不要拒絕我好嗎?哪怕是不喜歡,也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