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把廖錦良氣得不輕,他等了這麼久才等來的醫女,結果對方就跟他說自己治不好?簡直可笑!
“不管怎麼樣,你先將她的傷口擦洗乾淨,重新包紮起來,我稍後自會再請良醫為她診治,可如今你若是不替她包好傷口的話,只怕她會性命不保,若她出了什麼事,我也絕不會輕饒了你,你自己掂量著辦!”
“這……是!奴家一定盡力而為!”
醫女這才明白,自己今天這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只得認命的開啟自己的藥箱,拿出一些常用的傷藥以及紗布,準備處理傷口。
廖錦良雖然沒有離開,但卻是背對著雲錦,只伸手扶著她的身子,以便醫女能夠更好的為她處理傷口,所以廖錦良其實看不見那個醫女究竟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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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醫女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雖然她剛剛在廖錦良面前展現出來的是一副膽小怯懦的樣子,可此刻處理起雲錦的傷勢來,卻是有條不紊,下手又快又好。
先將被血沁溼的紗布拆掉,然後將雲錦傷口附近的衣裳全部撕開,讓傷口徹底暴露出來,這才拿了熱水帕子將傷口附近的血跡全部擦乾淨。
熱水是早已備好了的,可雲錦的血怎麼也止不住,一將新鮮的血液擦掉便又有血液流出來。
她眯了眯眼,趁著廖錦良看不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將上面的粉末全部倒在了雲錦的傷口上。
淡黃色的粉末帶著絲絲腥味,讓廖錦良覺得有些難聞,不由得疑惑道:“你給她用的這是什麼藥?為何我好像從未見過?”
他這些年來大大小小受過無數的傷,自然傷藥也用得多,可似乎並沒有那種傷藥會帶著這樣難聞的味道。
醫女聞言,心下一緊,以為廖錦良是察覺到了什麼,趕緊解釋道:“這藥是館主他們研製出來的,說是對止血有奇效,這位姑娘的傷勢比較嚴重,先前又出了這麼多血,若是不趕緊將血止住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才斗膽一試,還請公子不要驚慌。”
廖錦良不疑有他,只道:“不管你用什麼藥,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饒不了你。”
醫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饒不了她?呵,她就是要要雲錦的命,又有誰能阻止她?只怕等到他們知道的時候,雲錦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心中雖然恨不得雲錦現在就死了才好,可面上卻是道:“是,公子,奴家一定盡力而為!”
雖然她不知道雲錦為什麼沒有和趙琦等人在一起,而是跟這個年輕男子一起,但她敢肯定的是,這個男子的身份也一定不簡單,若是她暴露的話,一定會難以脫身,她可不想給自己招惹什麼麻煩,只要按照約定,取了雲錦的性命就好。
那藥粉撒上去後不久,雲錦傷口處的血果真漸漸止住了。
醫女這才拿了新的紗布,替雲錦將傷口仔細纏起來,又給她換上一身新的衣裳,這才算是完事。
這一整個過程折騰下來竟然快花了一個時辰,而這一個時辰裡,廖錦良雖然有所避諱,但一直在屋內守著,沒有離開半步,顯然是不放心這個醫女。
將最後一步做完了醫女這才道:“公子,已經弄好了,您可以轉過身來了。”
廖錦良聞言,轉過身來,見雲錦換上了新衣裳,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休息,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看醫女的眼神也總算是順眼了幾分。
“還算是有點用,你先出去吧,楊付自然會將賞錢給你,只是今日的事情你務必要守口如瓶,不可透露半分,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是是是!奴家知道了!奴家一定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半個字出去!”
醫女趕緊跪在地上保證,廖錦良見她。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也生得一副老實模樣,這才放下心來,讓楊付將她帶出去。
雖說這個醫女看起來老實本分得很,但以防萬一,還是再叮囑叮囑的好,以免讓有心人查到了景雲的頭上,反倒橫生枝節,對她不利。
直到此刻,廖錦良也並未確認景雲究竟是不是長樂公主抱還是說她只是趙琦給長樂公主找的替身,可不管是哪一種,她的身份應該都不普通,畢竟若是普通人家,可養不出那樣一身好的肌膚,必得是從小到大一直精心呵護著的才對。
想起先前給景雲包紮時,觸到她肌膚的那種感覺,廖錦良第一次覺得有些面紅耳赤。
當時一心想著不能讓景雲有事要給她止血,處理傷口,一時間倒是沒想那麼多,如今靜下來仔細想想,竟覺得有些羞恥。
此刻,廖錦良並不知道自己口中的景雲就是長樂公主雲錦,這叫做景雲的名字,不過是雲錦害怕自己身份暴露而隨便胡謅的罷了。
想起先前醫女說的話,說她沒有把握能夠處理得好雲錦的傷口,廖錦良有些不放心。
伸手在雲錦受傷的地方輕輕撫了撫,發現裡面的紗布纏的鬆緊適宜,也沒有什麼錯亂,這才放下心來,讓雲錦用沒有受傷的那一側腰部著床睡下,而自己則起身出去,檢視那個刺殺雲錦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