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過這樣的例子?”青帝驚訝道:“為何我不曾聽說過?”
紫炎帝君起了個頭,卻不肯詳說下去,不管青帝怎麼追問都不再開口。
好在青帝也不是什麼彎彎繞的人,問不出什麼,恨恨罵得兩句也就作罷了。
只是,他心中始終有些擔憂,徵清上尊本就是因為心魔太重壓制不住所以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這要是再去凡世間走一遭的話,萬一加深了執念,豈不是要被心魔吞噬了?
紫炎帝君看著青帝抓耳撓腮的模樣,不禁打趣:“我瞧你怎的對徵清上尊的事情如此上心?平素我這裡那麼多人去渡劫,其中也不乏你認識的,卻從未見過你這般擔憂呢。”
“莫開玩笑了。”青帝卻笑不出來,“我不只是擔心徵清上尊,更是擔心天帝、擔心魔尊,擔心妖界、魔界和神界。平日裡我雖然看起來莽撞,可卻不是個沒經過事的憨痴之人,對於眼前的局勢還是看得明白的。我執掌的是戰事,主的是殺伐,若是六界大亂的話……”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完,可紫炎帝君卻已經領會了。
“我明白了,你是擔心徵清上尊若是出事,妖界徹底沒了庇護,天帝也會因此心神大亂,而魔尊與徵清上尊有靈契在身,到時候連魂都無法聚齊,魔界也會失去君主,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六界必然會大亂!”
青帝頷首,眼底染上幾分惆悵,“正是如此。”
只希望徵清上尊好好的才行,否則,可不知道天帝和魔尊會變成什麼樣。
此刻,業國皇宮之中仍舊是一片兵荒馬亂,產房裡的情況更是駭人,只見得一盆盆血水端出去,卻不見胎兒露頭,急得幾個有經驗的產婆都出了一身汗。
皇后蕭若更是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早已被汗浸溼了衣衫,頭髮也粘膩的糊在臉上和身上,面無血色,嘴唇乾裂,簡直狼狽不堪。
陪同生產的醫女此時也開始慌了,為蕭若診過脈後,又仔細地檢視了一番腹中胎兒的情況,“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若是還生不出來的話,只怕、只怕……”
蘇嬤嬤聞言,一直勉強保持著鎮靜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開始有了幾分驚慌。
尋常婦人頭胎雖然會比較難生產,可是饒是她也未曾聽說過,有哪個婦人生產開始這麼久卻毫無進展的。
蕭若聞言,沙啞著嗓子道:“嬤嬤,無論如何,我都要生下這個孩子……”
“這個,這個臣女倒是有個法子!”那醫女終是顫巍巍開口,“在古籍之上,記載著一個催產的藥方,那個藥方能讓難產的婦人重新獲得力氣,並且幫助矯正胎位,順利生產!”
“若有此法,何不早言?”蘇嬤嬤冷眉怒視醫女,語氣帶著不善,“若是早用上這方子,說不定這會兒孩子都生下來了!”
“娘娘恕罪!嬤嬤恕罪!”醫女跪在了地上,哭道:“不是臣女不願意拿出這個方子來,祝娘娘早些順利生產,只是這個方子服下後,要付出的代價也十分巨大,若是身子弱的話,甚至有可能會賠上自己的性命!所以這樣的方子無異於是以命換命,曾經這個方子被許多隻要後代,不真是女子的人加以利用,所以才會被視為禁藥。”
“娘娘千金之軀,皇上又那般重視娘娘,若是臣女一開始便進獻這個方子給娘娘,無異於是在殘害娘娘鳳體,只怕就算一切順利,臣女的小命也保不住。可事情到了這一步,若是娘娘和腹中胎兒出了什麼事的話,臣女照樣活不了,所以臣女才想起了這個方子!若是娘娘願意,臣女或可一試!”
蘇嬤嬤聽完,十分驚訝,他倒是曾聽人提起過有這樣的方子,可卻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誰真的用上過,沒想到這一女竟然知曉此方!
只是皇上的意思是,若有危險,則保大不保小,護住皇后娘娘的安危才是要緊事,如若真的讓皇后娘娘用了這個方子,那他豈不是違背了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