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疼,你就喊出來。”他用布帛將箭頭包住,伸手蓋住衛靜姝的眼眸,不敢看她。
衛靜姝聲若蚊蠅的應得一聲,復又小心翼翼的問他:“我不會死吧。”
李君澈嘴角動了動,“嗯”得一聲,同她道:“你還要同我到白頭,哪裡就這般容易死了。”
衛靜姝沒說話,閉上眸子,伸手摸到腰間的荷包,將裡頭那塊李君澈的玉牌捏得緊緊的。
李君澈瞧得清楚,拿了乾淨的帕子給她咬在嘴裡。
問道:“這玉牌對你來說有甚個別樣的意義嗎?”
不等衛靜姝想清楚,他手上迅速用力,猛的將箭尾從她身前拔出來,豔紅的血噴湧而出,乾淨的巾子壓下去,瞬間便染紅。
衛靜姝疼得大叫一聲,一手拽著玉牌,一手抓著李君澈的手臂,不過片刻便暈了過去。
李君澈迅速的將染紅的巾子拿起,往她傷口上撒金創藥,因著手抖不停,一瓶藥粉盡數倒了下去。
一通手忙腳亂的替衛靜姝包紮好傷口,李君澈自個也是滿身大汗。
初六捧了乾淨的水來,他又小心翼翼的給衛靜姝淨了手臉,這才疲憊的靠在車壁上。
馬車繼續往寒山寺而去,行得小半日,衛靜姝都未再醒過來,李君澈守著她,一步都不敢挪。
王扶柳乘著馬車追上來時,行程已過半。
李君澈將衛靜姝安置好,披了自個身上的破衣裳在她身上,這才從馬車上跳下來。
王扶柳是李君澈的人,打眼一瞧他滿身的血跡,便眉頭擰起:“爺這陣子太過任性了。”
李君澈看她一眼,只道:“衛姑娘交給你了,送去寒山寺,十日後我再去接人。”
“爺,衛姑娘大可交給別人……”王扶柳一句話未說完,便見李君澈眸中寒光滲人,餘下的話,便也盡數吞入腹中。
李君澈將身邊跟著的四人掃一圈,又撥了初十同五經跟著一路往寒山寺去。
王扶柳滿心的不贊同,可她又怕惹了李君澈不快,只得使眼色給初十。
初十低眉斂目的,仿若未覺。
李君澈復又上了馬車,見衛靜姝還未醒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軟軟的帶著些許溫熱感。
那對夜明珠的耳墜還掛在她耳朵上,甚是好看。
他勉強的勾唇一笑,甚個都未說,又下了馬車。
初十同五經,還有王扶柳都站在一處,李君澈面帶寒霜:“她活你們活……”
馬車往寒山寺而去,不急不緩,李君澈站在原地,雙手捏緊成拳,直到徹底瞧不見了,這才上了馬車,讓初六同四書護送著回青州。
他眸中是素來不曾有的冷意,猶如地獄走出來的阿修羅般,叫人不寒而慄。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尋 熱/度/網/文 《搜尋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裡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