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娛自樂
西伯利亞的礦洞深處
化學家被囚禁在冰冷的牢房裡,四周是粗糙的巖壁和鏽蝕的鐵柵欄。然而,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近乎冷漠的平靜。
當馬卡洛夫站在他面前時,他抬起頭,聲音清晰。
“我可以幫你,但我要一個人。”
馬卡洛夫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削瘦,稜角如刀刻般鋒利。他的眼睛裡只有陰鷙,輕蔑和暴戾,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他站在一間毫無裝飾的混凝土房間裡,慘白的燈光從頭頂灑下,照在長桌上密密麻麻的監控螢幕上。
畫面裡,鐵塔在硝煙中倒塌,軍艦在爆炸中沉沒,街道在烈火中燃燒。
馬卡洛夫盯著那些螢幕,面無表情。化學家的話讓他想起,就在幾天前,還有另一個人找過他。
他深知自己是意識形態的暴君,而對方,則堪稱這個世界的幕後操盤手。
那個神秘人曾委託他尋找一個女人。
起初,神秘人透過政治家聯系軍方,承諾只要交出那個女人,他願意拱手相讓那片令全世界垂涎的富饒土地。
政治家當然不惜動用軍方,和pc等各方力量追捕那個女人,卻始終未能得手。
當馬卡洛夫看到照片時,眼中閃過陰冷的笑意,這不正是化學家指名要的那個,跟在那支特種小隊身邊的女人嗎?
冷光映在男人陰鷙的臉上,嘶啞的聲音在房裡回蕩,“有趣。”
化學家蜷縮在角落,不惜做自己國家的叛徒,仍保持著詭異的鎮定。神秘人許諾的土地足以讓任何軍閥或國家瘋狂,可關於這個女人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這個女人是什麼,為何所有人都對她諱莫如深,越是隱瞞,就越說明她的價值非同尋常。
牢房頂端的監控探頭轉動著,將畫面傳回那個布滿螢幕的房間。
馬卡洛夫凝視著一段偷拍的黑市錄影。畫面中,一個女人在角鬥場上,正將krueger逼至絕境。
“價值?”他突然將照片揉成一團,“不,這是弱點。”
所有人都想得到她,就意味著所有人都能被她要挾。
敖德薩,淩晨3:17。
ghost掃了眼腕錶,一聲低沉的吐息從喉間滾出,那女人這會兒在哪兒?不過這時間,精神頭應該正旺。
雨水沖刷著廢棄港口的鐵皮倉庫,ghost站在陰影裡,夜視鏡濾出一片幽綠的世界。
<101nove.e的呼吸聲混著電流雜音,像某種不安的預兆。
“渡鴉的位置更新了。” price的聲音壓得很低,“第三倉庫,但小心,馬卡洛夫的人可能已經盯上他了。”
ghost沒回答,只是輕輕敲了兩下麥克風,示意收到。
他的靴子踩過積水,無聲接近目標地點。倉庫門虛掩著,裡面透出一絲微弱的光。
太明顯了,像是故意留下的破綻。ghost的拇指撥開手槍保險。貼著牆滑進去,槍口先於身體探入黑暗。
倉庫裡堆滿了發黴的軍火箱,空氣裡飄著火藥和血腥味。
渡鴉,一個頭發灰白的東歐老情報販子,癱坐在角落,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血已經浸透了襯衫。
他還活著,但瞳孔已經開始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