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燦晨稍愣一怔:“你們……?”
“沒。”莊殊絕知道她要問什麼,淡淡說了句,“就是酒後。”
倆人成為朋友之後,雖然關系很親密,但歐燦晨並不過多過問莊殊絕的私事,比如為什麼逢年過節不回家,比如為什麼更常用趙南頌這個藝名,比如為什麼和沈錫舟分手。
她們只聊起過一次沈錫舟。
歐燦晨主動提的:“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什麼隔閡,雖然我聽說你們分手,但我還是表明一下我的立場,沈錫舟對我來說已經完全是過去式了。”
她頓了頓,“準確地說,所有男人對我來說都是過去式了。”
那時莊殊絕久未聽到沈錫舟的名字,心下慌亂,下意識地逃避了話題:“你真有意思,看著是鐵t的時候吧,玩暗戀男人那一套,現在長發飄飄,又改當t。”
歐燦晨也自覺略過沈錫舟相關,順著說:“你怎麼知道我是t?”
莊殊絕說:“你肯當p?”
歐燦晨大笑:“那必然不能。”
得知昨天帶走莊殊絕的人是沈錫舟,歐燦晨也大大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是前男友總比是別人好。
反正睡一次是睡,是兩次也是睡。
“我把你助理罵了一頓,這麼大事居然沒攔著。”
“她一個實習生,要攔也攔不住。”莊殊絕淡淡地說,昨天她和沈錫舟走的時候,助理應該還沒來,後面給她發了幾條微信,關心她在哪。
但也僅此而已。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歐燦晨越說越氣,“如果是範志成那個老色批呢,或者他拿你做人情了呢?萬一你很脆弱活不下去了呢?萬一人家有艾滋呢?”
“你有這種事情,不會找我嗎?”
莊殊絕說:“我怕你不管不顧掀桌。”
歐燦晨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脾氣一上來,能鬧個天翻地覆。
她不想萬一害得人家弄丟了工作,或者以後被針對。
“大不了我不幹了。”歐燦晨不屑,“我最近真的在考慮換工作。”
歐燦晨個子高,拍照表現力強,賺平面模特的外快遠比本職工作的工資高,純粹是出於對媒體行業的熱愛,才堅持了這幾年。
“夢想不值錢,我本身也沒什麼天賦。”她嘆道,初出社會的躊躇滿志,已經被現實磋磨得所剩無幾。
莊殊絕一路都在給自己遮脖子上的印子,想到待會要試禮服,她又把肩頸的兩處也遮了。
到了目的地,她示意歐燦晨:“我背上有的話也給我遮了。”
歐燦晨視線往她後領裡探進去,本來不想多嘴,實在沒忍住:“玩挺瘋啊你倆。”
莊殊絕氣不打一處來:“個瘋狗。”
確認所有痕跡遮蓋完畢,她才下車。
前去後臺化妝室的路上,她碰到了助理,助理小跑跟上,忐忑地問:“南頌姐,你沒事吧?”
“沒事。”莊殊絕說。
“你看,這是你的備選禮服。”助理獻寶似的,殷勤展示,“都很漂亮。”
莊殊絕稍一頷首。
她不怪對方,但也真的做不到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