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開思忖片刻：“怎麼有點耳熟。”
沈錫舟詫異：“你沒看過蠟筆小新？”
江開：“……”
沒話說了。
過了會，想到個最重要的事。
“她跟她那個男朋友了？”
“分了。”
沈錫舟的表情，作壁上觀裡帶幾分狂妄的快意，令江開隱約猜到了什麼。
“你幹的。”
陳述句，很篤定。
沈錫舟毫無愧疚之色：“我幹的。”
又是一陣詭譎的沉默後，江開不知道是安慰沈錫舟還是安慰自己：“沒事，聽說愛情不分先來後到。”
莊殊絕從清江宴和沈錫舟分別兩個多小時後，他的聊天終於跳了出來。
超級大帥比：「我在你小區外面」
風光：「？」
超級大帥比：「還你錢」
風光：「不用了」「一頓飯錢而已」她發完這句，又後悔自己沉不住氣還是帶了情緒，於是又加了一句：「反正，算了吧」
這個算了，像是說飯錢，也像在說他們。
如她所料，沈錫舟沒有再發來，他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
倒是陸千帆，很過意不去，後悔自己不該起清江宴的頭，連譚宵說她她也破天荒沒生氣。
莊殊絕自身能量很低，有些疲於應付：“我想自己安靜一會。”
為什麼男孩子都這樣，做不到的事，偏要答應得那麼爽快。
丁襄如此，沈錫舟也是如此。
她不知道沈錫舟知不知道今天這頓飯的意義，她正式把他介紹給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意味著，他可以隨時跟她告白，而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結果弄成這幅樣子。
即便知道，陸千帆和譚宵不會嘲笑她，她還是覺得丟臉到家。
而天鵝湖花園大門外，兩個少年頭挨著頭湊在手機前，看她如是回複，江開鬆了一口氣，挺高興：“你看到了，是她自己說不要的。”
沈錫舟若有所思地盯著螢幕半天，突然問：“你還有錢沒？”
江開：“不在你手裡了？”
沈錫舟：“全部家當。”
“幹嘛？”江開明顯不情不願，半天不肯正面回答。
沈錫舟就道德綁架他：“是不是兄弟？”
這下江開推卸不了責任了，誰叫他不久之前還在瘋狂吃譚宵的醋，要爭第一兄弟的名分。
第一兄弟是那麼好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