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莊殊絕很喜歡屋子的裝修,但她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洗手間在哪?我要洗手。”
不忘指使他:“你也來洗。”
倆人一道進了衛生間,洗手臺很長,安了兩個洗手池,沈錫舟非要擠著跟她洗同一個。
他前頭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羞澀早就跑九霄雲外了,四隻手在汩汩的水流下,手指交纏。
“就這麼嫌棄我?”他揉搓著她的手指,聽著有點傷心。
莊殊絕解釋:“不是嫌棄,但……”
太露骨了,她說不下去。
“但是什麼?”沈錫舟追問。
莊殊絕把手抽出來,報複地彈了他一臉水:“幼兒園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要我教?”
“幼兒園小朋友怎麼會懂這個?”他在鏡子裡,歪頭沖她露出個困惑的邪笑,“這種事,大人才會做。”
好好的洗個手,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又吻在一起,最後又被迫幫了他一次。
不同於方才的暗無天日,這裡不但有燈光,還有鏡子。
彼此都看清了汽車裡沒看清的風光。
視覺沖擊力太強,莊殊絕墊著t恤坐在洗手池上,臉整個埋進他胸前,在好奇和裝死之間反反複複。
手被他帶著,她不想反抗了,隨他怎麼折騰就是。
垂晃的感覺很明顯,應該是生理期臨近的緣故,墜脹的痛,不太舒服,她用手臂抵住。
“再擋。”他譏諷,扯開她的手,手掌覆上來,毫不留情的力道。
“我痛不痛的啊?”
“怎麼還沒好?”
“你有完沒完。”
她層出不窮的抱怨,他什麼也聽不進去。
他兇狠地咬在她脖頸上:“會想我嗎?”
還沒分開,莊殊絕已經開始想他了。
她沒回答。
不同於前面的半推半就,她於今晚第一次展示主動的那一面。
緊急時分,她手下用力,指甲微微陷入,執拗地反問:
“沈錫舟,你愛不愛我?”
大有種要麼愛,要麼死的瘋狂。
他失神地看著她的容顏,混雜著痛疼的滔天巨浪轟然襲來,他是她忠誠的信徒。
“我當然愛你。”
餘韻沖刷,漸趨平靜,他將她攏進懷中。
“我永遠愛你。”
分別如期而至。
次日上午,沈錫舟和前往澳洲視察的盛拓一起乘坐私人飛機離開申城。
莊殊絕的情緒反撲極為嚴重,甚至比第一次分別更為嚴重,鬱郁寡歡了好一陣子。
剛回澳洲的沈錫舟忙得腳不沾地,前幾天聯系都得見縫插針著,等他深夜忙完才能好好聊幾句。
她不忍佔用他為數不多的睡眠時間,說不了幾句,就以要早起練車為由結束通話。
過了好幾天,沈錫舟的生活才漸漸恢複秩序,下班回到家,他第一時間撥通了莊殊絕的視訊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