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帆不解:“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哥們。”
沈錫舟只是笑:“祝你們今晚賺萬金,我們再等會。”
人越來越少,莊殊絕漸漸在等待中犯困。
沈錫舟叫她睡,他盯梢。
她靠著沈錫舟的肩膀半夢半醒間,沈錫舟推她:“快看!”
她倏地睜眼,見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銀白色光尾,劃過天鵝絨般的夜幕,周身爆發的星火像煙花下墜。
還不等她細看,它就消失在山脊深處,只留下淡淡的煙痕,盤旋在漆黑的夜空。
“誒呀!”她突然反應過來,遺憾地叫道,“我忘了許願了。”
她平時不是很信奉這些的人,但面對著人生的第一顆流星,在最燦爛的18歲,依偎著最喜歡的人,她忍不住想要抓住點什麼。
“我許了。”沈錫舟說。
“你許了什麼?”
“莊殊絕和沈錫舟永遠在一起。”
後來他們又等了兩顆流星,夜裡溫度越來越低,倆人便回了酒店。
房門一關,看月亮數星星的閑情逸緻也被隔離在外,取而代之的,是少男少女間的兩性相吸。
來不及開燈,沈錫舟反手就把莊殊絕抵門上了,他故意搞她心態似的,慢條斯理從額頭開始親,全臉親了幾遍,就是不碰嘴唇。
直到莊殊絕難耐地吻上去,他笑了聲,反客為主。
戀人怎會疲倦唇舌的絞殺遊戲,即便呼吸不暢,快要窒息。
難舍難分間,莊殊絕身體貼近他時無意間碰到了什麼,整個人就僵住了。
黑暗裡,沈錫舟笑了聲:“怕了?”
她嚥了下唾沫,嘴硬:“誰怕了。”
他還恐嚇她,手在她鎖骨處要落不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氣氛使然,莊殊絕終於敢問出她好奇了一天的問題:“你有沒有帶套?”
“沒。”沈錫舟說。
“真沒?”
“真沒。不戴好不好?想和你親密無間。”他的語氣伴著灼熱的氣息,劃過她的脖頸,蠱得不行,“大不了給我生個小孩。”
莊殊絕腦子一下子清醒不少,她分不出他是不是開玩笑,但本能察覺到危險,她猛然把他推開,有些生氣地說:“沈錫舟你別鬧了。”
沈錫舟清朗的笑聲伴隨著驟然亮起來的燈光,他整張臉被欲色所染,但伸手拿書包的動作毫不猶豫。
莊殊絕喘著氣,看他促狹的表情,有點明白過來。
這個人,從頭到尾根本沒打算和她在這裡發生什麼。
他一點後路都沒給自己留,包括但不限於不帶作案工具,邀請江開盛悉風,以及,今晚去睡多餘的房間。
“你以為我會蠢到,在這輩子,給你任何機會質疑我跟你告白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