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的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是啊,阿佑訂婚,我們兩個複婚,這叫雙喜臨門。我又不嫌棄你長成這樣,也不嫌棄你現在性功能方面已經不行了,湊合湊合過吧。”段溶說的倒像是十分委屈,“實在不行,我去外面找人解決生理需求,反正也不指望你幫我解決。”
才剛跨進院門的程徽腳下一頓。
這位伯母,說話尺度這麼大嗎?
下一秒,靳佑拉住程徽的手腕,表情尷尬又無奈,“要不……還是走吧。”
“別啊,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程徽來了興致,仰頭看向靳佑時,又小聲說:“我大概是猜到你說話大尺度是像誰了,就是沒想到這種事還有遺傳的。”
但聽起來靳母說話,似乎是比靳佑更肆無忌憚。
屋內,靳父氣的直咬牙,說出來的話都在發顫:“你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就不怕被外人聽見?”
段溶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哪有什麼外人,這家裡裡裡外外的,都是自己人,徽徽和阿佑又沒回來呢,有什麼不能說的?”
話音剛落就見靳父臉色一僵,目光定定地盯著客廳門口,臉上浮現一絲尷尬。
段溶回頭看去,只見程徽和靳佑正站在門口。
巧了,外人正好趕來!
她仔細打量著程徽和靳佑,程徽和靳佑同樣也在打量著她。
盡管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段溶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細長的柳葉眉,配上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眸,更顯得一張臉都有股說不出的別樣風情。
像是民國電視劇中傾國傾城的惡毒女二號,渾身上下自帶貴氣。
“你就是徽徽吧?”段溶站起身朝二人走來,笑容落落大方。
“是我。伯母好。”
“不用喊伯母,我更喜歡別人喊我段女士。”
即便被程徽和靳佑聽見了她那番話,但段溶也仍舊從容淡定,沖著廚房吩咐,“跟廚房的人說,徽徽和阿佑已經來了,飯菜可以端上桌了。”
聞言正在一旁的靳承才挪動身子,朝著廚房走去。
幾分鐘後,飯菜端去餐廳。靳父黑著臉,和段溶並肩走進去。靳承從靳佑身邊走過時,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倒像是別有深意。
靳佑正覺得納悶,就聽程徽小聲問:“感覺靳伯父和段女士之間的感情好像還可以,他們當年是為什麼離婚?”
還可以?!
三個字聽的連靳承都驚愕回頭。
靳佑更是震驚。
但轉念一想似乎又理解了程徽的誤會。
大概是今天靳父和段溶之間的相處氛圍才讓程徽誤會了。
靳佑輕哂,平靜反駁:“你看錯了,他們之間沒什麼感情。”
就算有,也是恨大於愛的一種複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