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地站在那裡,聽著蔚藍對我的控訴。
她看我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心裡煩躁,轉身跑到衛生間去了。
我有些無奈,不明白蔚藍為何對小妮的事情這麼敏感,她從前不會這樣的。
就算是關心我,那也不用這樣反應激烈啊,況且,小妮是我的親妹妹,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我坐了下來,正好瞥見了蔚藍的包包沒有拉好拉鍊,那裡面,分明放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她騙我,蔚藍居然騙我!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我不能讓徐玉飛亂說話,如果供出蔚藍的話,小妮和蔚藍還怎麼和平相處呢?我和小妮還怎麼繼續相處呢?
我站了起來,離開了蔚藍家,回家換了一身衣服,開車又去了醫院。
讓徐玉飛閉嘴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選擇最殘忍的那一種。
因為我聽說徐玉飛搶了小妮的第一任老公,她明為閨蜜,實則做了很多對不起小妮的事情。
不過,後來徐玉飛也已經遭受到了報應,老公楊世凱坐了牢,兒子楊勳奇夭折,婆婆王鳳癱瘓,她自己也被送到瘋人院一段時間。
小妮是一個善良的人,這樣的懲罰,也許已經夠了。
更何況,這一次小妮能夠沒事兒,還多虧了徐玉飛。
我想過要用最保密的方法讓徐玉飛閉嘴,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的。
以前都是蔚藍給我做善後工作,那這一次,換我給她擦屁股了。
我換了一身裝扮,就是怕有人認出我,我儘量挑選沒有閉路電視的地方走,不然警方查起來可能會查到我。
曲曲折折,終於來到了徐玉飛的病房,這是私人病房,外頭沒有攝像頭,我可以盡情在這兒待一會兒。
一位護士小姐從裡面走了出來,我們相視點頭,算是招呼了。
我站在外頭籌措著到底該怎麼和徐玉飛說呢,要不感情牌吧?
就說我和小妮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兄弟相認,我知道是我的助理弄傷了小妮,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還是說,如果你將真相說出來的話,我一定不能和小妮相認,如果不能相認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
“太窩囊了吧,不行,換一種。”我自言自語地散了自己剛剛的念頭,那種話不適合我。
算了,過去就和她直說吧,如果她還執意要去說出來的話,再想辦法把她弄到外地去,這樣就不會露餡了。
我推門而進,病房的燈是開著的,徐玉飛側著身子背對著房門而睡。
我走了進去,轉身將房門合上,我嗅了嗅鼻子,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是醫院,可是怎麼血腥味這麼重啊?
“徐玉飛,我是孔逸,你還好嘛?”我開口叫徐玉飛,可是病床上的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抬頭看那個輸液瓶,發現裡面的東西早就已經沒有了。
“輸液瓶空了,你應該叫醫生給你換新的啊。”我急忙走上前,想要去幫她換掉。
可是,當我看到徐玉飛的左手手腕上全是血的時候,我被這場面嚇了一跳。
徐玉飛,她這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