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欒裴的事情發生之後,江宇帆和夏小妮第一次吵架吧。
“夏小妮,你要是真的鐵了心要和我離婚的話,參加完柯悅的婚禮,我們就去民政局吧。”
也不用什麼離婚協議書了,乾脆直接去辦離婚得了。
江宇帆說的是氣話,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後悔也來不及了。
夏小妮微微一怔,過了一會兒,她回答道:“江宇帆,這是你說的,誰到時候沒來,誰就是縮頭烏龜!”
生氣地掛了電話,夏小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個江宇帆發什麼瘋,突然發那麼大火幹什麼?
她只不過是太忙了,忘了將柯悅的事情告訴他而已,至於嗎?
收拾好東西,夏小妮離開了公司,準備去酒吧監工。
奇怪的是,怎麼裝修工人都不在啊?
夏小妮走進去喊了幾聲,發現還是沒人,不是跟他們說過好幾次了嘛,如果都出去了,一定要記得鎖門,這門又不鎖,人又不在,真是讓人頭疼。
興許是自己本身心煩,夏小妮此時的耐心十分有限,掏出手機給工人們電話。
“喂,你們去哪裡了?怎麼出去了,不鎖門?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容易有小偷混進來的。”
夏小妮的語氣可能有些重,一直以來她都比較和善,工人們也都挺喜歡她。
這還是頭一次被夏小妮這樣訓斥,工頭有些難堪,支支吾吾地說道:“人氣太熱了,我帶大夥兒去涼快的地方吃頓飯,吃飽了好乾活啊。”
夏小妮有些無奈,這吃飯什麼時候不能吃啊,這會兒一個人都不在,像什麼話嘛?
催促著他們快些回來,自己繼續研究這些材料的承重情況。
“誒,好,我們吃完馬上回去,那個樓梯還需要加固檢測,你不要到那裡去,危險。”
“誒,好,我知道了。”夏小妮掛了電話,轉身看了看工人所說的那個樓梯,那種材料確實不合適,要整改一下。
夏小妮這兒看看,那兒摸摸,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這個酒吧一點兒一點兒成形,她心裡特別激動。
只是,她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總感覺有人一直盯著她看一樣。
疑惑地回頭檢視,誰想到,額頭一痛,眼前一黑,就這樣不省人事了。
來人將手中的棍子隨意一丟,想想不對,彎腰又將棍子撿了起來,掏出手帕將上面的指紋擦了擦。
剛剛夏小妮和那個工人通電話,她依稀聽到了些什麼,好像是說那個樓梯很有可能會塌是嗎?
如是想著,這個人將棍子丟了,戴上自己的手套,彎腰拖著夏小妮往那個樓梯走去。
昏迷不醒的人最是重,弄了好半天,那個人終於將夏小妮放到了樓梯下面。
光這樣還不夠,萬一等到工人回來了,這個樓梯沒事情怎麼辦?那不是白費功夫了?
於是乎,這個人四下看了看,將一些重物搬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樓梯。
沒有敢走太多臺階,將重物放到了半中央,那個人就趕緊下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這些東西砸下來,壓死夏小妮了。
暈過去的夏小妮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險境,她的額頭被得出了血,血痕很快便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