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風大且涼,吹在臉上泛起一層疙瘩,但她是熱得躁的慌。
“陸驕陽!”孟夏揚高了一點音量,把剛進陽臺的李晴天嚇了一跳。
孟夏回頭,蓋住手機,輕聲:“對不起啊,晴天,沒嚇到你吧?”
李晴天緩了下,見她氣勢十足的,莫名想起來她上次這樣還是那次國慶剛回來沒多久的時候,加上孟夏很少在她們面前展露這種高昂的情緒,不由得關心問:“我沒事,你們這是吵架了?”
“沒有,就是……拌嘴!沒錯,拌嘴。”孟夏笑著掩蓋剛剛自己的行為,絲毫沒有剛剛炸毛的樣子。
李晴天狐疑的看著她,搖頭,收了一件衣服就走了。
孟夏見人走了,朝著電話那頭喊:“陸驕陽?”
沒人應,她又喊了好幾聲,嘀咕道:“不在?幹什麼去了?那我掛了。”
“哎哎,別掛,聽著呢。”陸驕陽說完話。
見他這麼遲才應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在偷偷聽她說話,故意不應她,“你剛剛幹什麼去了?”
“聽你們聊天啊。”他大大方方的。
她一噎,他不著調的語氣,瞬間讓她想起他高中每次她和童安樂上課打瞌睡的時候,他就老愛逗她。
有次她親眼看著前桌上課打瞌睡,像一個不倒翁一樣倒的歪七扭八,好奇心抵過睏意,雖然不是很道德,但她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拉著旁邊的打瞌睡的童安樂一起看了半節課。
新鮮感很快就過去了,還是抵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等清醒之後了,童安樂拉著她,問她們的前桌魏詠笑:“為什麼你上課打瞌睡是這樣的?”
說完,童安樂還給她演示了一遍,不過本人顯然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邊看戲的陸驕陽,胡亂扯道:“因為她打瞌睡沒有著力點,所以會左右搖晃,當大腦感覺到她處於不平衡狀態或者遇到危險,就會喚醒她,從而保證不會摔跤,簡單來說就是下意識的反應。”
孟夏聽完他的解釋恍然大悟,回頭一看,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們再說什麼?”
他聳了聳肩,樂道:“看你們打瞌睡的時候知道的。”
孟夏:“……”
她回過頭來,對著電話裡頭的說:“你擱這著看戲呢?”
“看不著,這只能算是聽戲。”陸驕陽糾正她。
孟夏無心跟他掰扯,“哦。”
陸驕陽收起吊兒郎當,說起正事,“孟夏,你還沒回答我疼不疼呢?”
得了。
被他的固執折服了。
“不疼,你今晚都問了幾遍了?”孟夏控訴他。
陸驕陽一哂,霸道:“問多少次都不夠,這是我的傑作,問問怎麼了?”
“陸驕陽,你好幼稚啊。”孟夏感慨。
他不是第一次聽孟夏這麼評價他了,但是說他幼稚的,只有孟夏會這麼說。
他意味深長的道來:“我還能更幼稚,你信不信?”
孟夏沒理解他話中的深意,隨口說:“信。”
陸驕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頂了下上顎,“信就好。”聽著手機傳出來的風聲,推測出來她待在哪裡,“孟夏。”
陸驕陽突然喊她,她下意識“啊”了一聲,“怎麼了?”
“你在哪裡?陽臺。”
孟夏收緊自己的外套,“是啊,怎麼了?”
陸驕陽止住話題,“進去吧,等會兒感冒了有得難受。”
“好吧,知道了,那我進去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