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不是，不要水，”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嘴，“紙，骨頭......”
藺青會意，正要給人抽紙巾，結果沈秋羽直接伸手到賀冬書嘴邊，急切地說：“吐我手裡。”
......
客廳裡忽然陷入死寂。
“給你，”藺青將紙遞給她，“走吧，我們去洗手間沖沖喉嚨，啊不是，我們去漱漱口。”
倆人離開後，飯桌上更是安靜得發慌，沈秋羽還沒品出來宗君澤朝自己眨眼睛是什麼意思，姜釔舟先問話了。
“小羽，下午和書書去哪裡玩了？”
“噢，我們去淨雲寺了。”
“淨雲寺？書書讓你帶她去的？”
姜釔舟有些嚴肅，他緊張起來，正襟危坐地回答：“不是不是，我帶她去的。冬書不是喜歡貓嗎？那邊貓很多，所以......”他越說越小聲，對著外婆質問的眼神莫名心虛。
現場很像是壞小子試圖拐跑乖乖女，失敗後家長批鬥的場面。
洗手間裡，賀冬書剛擦幹嗆出來的眼淚，藺青就沽湧上前，指著她問：“說。你們下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賀冬書從鏡子裡瞧著藺青，吐槽自己從前怎麼沒發現她火眼金睛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管怎麼樣先裝傻就對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就是出去吃吃吃喝喝。”
對方拒絕對接話題，藺青卻不放棄，“少來，剛剛沈秋羽那關心的樣子，心疼的表情，太明顯了吧！他是不是和你攤牌了？”
“攤牌？”
“嗯！”藺青重重點頭，“對啊，和你表白唄。我之前就說過他肯定喜歡你，你還不信？”
“咳咳，”這回她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回頭看著好朋友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嘆氣，“是。表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藺青一把抱住她，“我就是預言家！！他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清白嘛，哼哼，之前你還不信。”
說著，藺青朝她攤手，挑眉，“拿來吧。”
“什麼東西？”賀冬書雲裡霧裡地想要從洗手間出去，被人一把攔住。
“錢啊，十塊錢。”
扶著冰涼的牆壁想了一會，賀冬書才終於想起自己之前和藺青在微信裡有過賭注，當時她信誓旦旦地表示沈秋羽絕對不會喜歡她。
賭了十塊。
“喂，藺青大美女，你記性怎麼這麼好，小財迷啊，”說著她就將十塊錢以紅包的形式發給小財迷。
小財迷開心了，小財迷還有話和賀冬書說。“所以...你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系？哦買噶，那你還沒有通知姜同志吧？天哪，那我是第一個知道這個訊息的嘛？”
看著藺青在洗手間裡跺腳，她靠牆扶額苦笑，“停——”
“咚咚咚——”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洗手間的門，是沈秋羽。“怎麼了？叫那麼大聲，冬書她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藺青朝賀冬書拋了個曖昧的眼神，開口：“沒事沒事，就是我看見了一隻蟲子，害怕。”
“什麼蟲？蟑螂嗎？要不要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