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角落裡傳來一道笑聲,聽那聲音也是實在憋不住笑出聲了。
夏及己朝那聲音傳來的角落看去。
那裡坐了一個衣著不凡的公子,他身後站了一個隨從。
方才那笑聲就是那公子發出來的。
梵雲澹見夏及己看過來,他朝夏及己點頭致意為他的失禮道歉。
夏及己也沒放在心上。
梵雲澹越看這夫妻兩越覺得有趣,尤其是這小娘子。
他長這麼大,哪裡見過嘴這麼毒的人,那罵起人來,真是除了那個滾字,其他都不帶髒字的。
她那一番話可謂是將那劉楚才貶的一無是處。
說人家沒能力,長的醜,身心不乾淨,還沒有思想。嘖嘖嘖,真該叫京城裡的那些人看看,什麼才是罵人的最高境界。
饒是劉楚才臉皮再厚,被一個女子這般數落,也是沒得一絲臉面。
不打女人這規矩,在他們面前,也是向來就沒有的。
就在劉楚才難堪不已的時候。
“什麼是顏控?”人群裡有人小聲的問旁邊人,他怎麼沒聽過這個詞?
旁人皆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顏控就是極度重視美麗外貌。潔癖嘛,就是過分愛乾淨。”夏及己好心給解釋了一番。
“哦~”眾人瞭然。就是說劉楚才長得醜,人又不乾淨唄。
這一聲瞭然的“哦”無疑是再一次將劉楚才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還是群體攻擊。
翰文翰沒想到夏及己戰鬥力這麼強。
沒看到都快把人給氣炸了麼?
韓文翰看了一眼李牧之。
李牧之挑眉,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及己這麼會罵人。
“大人,小的有話說。”店小二朱齊忽然走過來說道。
“有什麼話,只管道來。今日本官在這裡,大家有什麼冤情,都只管如實道來,本官定為你們做主!”韓文翰的話如一顆定心丸,朱齊內心瞬間更有力量。
“多謝大人,小的名叫朱齊,小人的妹妹叫朱秀,前年小秀出門送繡品的時候被這劉楚才碰到了,他當街將小秀擄走,然後欺辱了她,小秀回家當天就自盡了。
我爹跑去找劉家理論,結果被打了一頓扔了出來。
我爹帶著傷連忙又去了縣衙鳴冤,結果當時的縣令根本就是與那劉家是一夥的,我爹告鳴冤不成,反被定罪說是誣告他人,又被打了二十大板,等我第七日匆匆從外地趕回來,他已經撒手人寰了。
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我們是無處伸冤,這鎮上被他們劉家壓迫的人不少,大家都是迫於他們的威脅,被欺負了也不敢吱聲。”朱齊想到去世的妹妹和父親,說著也是紅了眼眶。
“這事,你們該早告訴本官的。”韓文翰上任一年多,卻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這,我們都擔心您和上任縣令大人一樣。”朱齊看出來韓文翰與那狗官張鐵通不一樣,妹妹和父親的仇他沒忘,他一直都在尋找機會,想要給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