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裡有一絲我的神識,若遇到了危險,捏碎它,為師能感應到你的位置。”
這小老頭倒是真的挺疼愛她這個弟子的,報備完行程,祁霽見達到目的,正準備起身離開,被玄靈喊住。
“霽兒,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問,當初你前往天元秘境時,為師看見你帶了一隻老虎,如今這老虎在哪?”
“師父是有什麼事嗎?”祁霽想到他和江寒塵的關系,猜想他是不是認出小家夥的身份了,瞬間警惕,斟酌著語氣開口:“它可粘著我了,我走到哪它就要跟著去哪。”
其實祁霽這話太過誇張,這幾天那隻老虎可一直待在房間裡睡覺,壓根沒理過她。
玄靈可不知道祁霽是在說謊,他如今的表情比剛才聽到祁霽要出去還要驚慌,他完全想象不到沉默寡言的師弟黏人撒嬌的模樣,師弟這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嗎?
玄靈想象了一番祁霽形容的樣子,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嚇得他連忙喝口茶壓壓驚,罷了,師弟向來心思老成,他要做什麼他這個做師兄的還真管不住。
“為師也只是好奇,沒別的意思,既然你沒別的事的話,就回去吧。”
走出門的祁霽還有些不放心,原本這次祁家之行她是打算獨自前往的,現在想了想,還是把小老虎帶上吧。
免得他們趁她不在,把小老虎給抱走了。
*祁天城。
剛過完春節,城鎮街道兩旁的店鋪還掛滿著窗花和燈籠,大紅色的裝飾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有烤紅薯的甜香、糖葫蘆的酸甜、還有各種糕點的誘人味道,讓人垂涎欲滴。
兩人一虎坐在茶攤的一角,桌上茶葉在熱水中緩緩舒展,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祁霽輕輕吹了吹水面上的茶葉,然後小口品嘗。
茶水入口微苦,隨後便是一股回甘,她感嘆了句,修真界就是好,一個普通的茶攤裡的茶水味道也不錯。
江寒塵老虎形態坐在祁霽旁邊的板凳上,一如既往地閉目養神中。
祁霽一邊喝茶,一邊目光穿梭在人群中,打量著這略顯陌生的祁天城,在原來的記憶裡,祁天城好像是個不太繁榮的城鎮,可如今卻熱鬧的有些詭異。
在祁天城,普通人居多,修士甚少,街道上,有不少大人帶著孩子穿梭其中,一看就是外地人,大人們的眼中全是期待。
正當祁霽觀察周圍環境時,茶攤裡來了對父子,男人面容滄桑,身上衣服打了好幾處補丁,看起來生活有些艱苦,但他牽著的男孩卻一身整潔衣服。
男人朝店家要了杯茶水後坐下,轉頭便嚴肅地對自己的孩子訓話,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們側目。
“記住,這次面試關繫到你的未來,等會兒進了城主府,一定要好好表現。”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緊張。
男孩大約只有六七歲的模樣,目光炯炯有神,精氣神很好,一看就是被精心保護的,“爹,你放心,兒子肯定能選拔上,等我當上修士一定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祁霽的眉頭微蹙,城主府?這不就是祁家嗎,他們在選拔什麼?
祁霽看向一旁跟著自己回來的祁風,那個打秋風不成反被她威脅的便宜弟弟,“你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東西嗎?”
祁風自從被祁霽教訓後,絲毫不敢有所造次,這幾個月,他每個月都被識海裡的雷電之力折磨,面對祁霽他只有害怕,絲毫不敢朝祁家通風報信。
從玄天宗道祁天城趕路的二十五天裡,祁風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人,在茶攤也只是默默喝著碗裡的白開水,他自然也是聽到了那對父子的對話的,但面對祁霽的詢問,他也只能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許久未回來過了,並不清楚家裡的變化。”
祁霽不遠萬裡回到這祁天城,自然不是找原身父母敘舊的,既然是找茬,自然是要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她朝忙碌的茶攤老闆招了招手。
“店家,我瞧著這幾天城裡好生熱鬧,是有什麼喜事發生嗎?”
老闆見是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詢問,在修真界,敢大膽露出容貌也不怕被人盯上的,估摸著是個高階修士,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恭敬地回答:“這位仙子,您是外地來的吧?祁家每隔十年都會舉行一次選拔,說是為玄天宗挑選有潛力的弟子。這可是我們小鎮的一大盛事,每次都會有很多家長帶著孩子來參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