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選擇,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而且從秦銘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這是事實,做不得假。
面對這樣的情況,周忠義整個人都傻了。
他到這件布料鋪子來,主要是聽說有人闖進鋪子,好像是要找麻煩,由於之前鋪子一直交給兒子打理,聽到這個訊息後,他只是以為自家兒子又惹了什麼麻煩。
為此,他才連夜趕了過來。
若真的是兒子惹下的麻煩,他這個當爹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再者,他手上雖然商鋪眾多,但這家鋪子地段優良,若是被人攪了生意,那可是一大筆損失。
只不過,周忠義怎麼也沒有想到,到了鋪子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局面。
周忠義默默嚥了口唾沫,腸子都悔青了。
他經商多年,不知道與多少人打過交道,深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然而面對面前這個青年,他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旁邊這些披甲軍卒,實在讓人心底發慌啊!
“閣下……”
“我姓秦,單字一個銘,平康坊秦氏酒館的老闆。”
秦銘自報家門,順帶著還補上一句:“是一家小酒館,沒什麼生意。”
周忠義嘴角抽了抽。
平康坊?
小酒館?
騙鬼呢?
從平康坊那小破地方出來的人能擺出這種陣仗?
真當我沒見過世面嗎?
“原來是秦老闆啊?”
周忠義滿臉賠笑,下意識放低身架:“不知犬子如何招惹了秦老闆,這樣,在下願意出錢賠償,兩倍,不,五倍!”
周忠義伸出左手比劃了一下,態度誠懇。
在周忠義看來,秦銘說的這些話,唯一有用的資訊是秦銘也是個生意人。
既然大家同為生意人,那就用生意人的辦法解決。
“您看……”
“他砸了我的酒館。”
秦銘神色平淡開口。
聞言,周忠義毫不猶豫道:“在下替您重建!保證原模原樣!”
周圍明晃晃地亮著數百柄長刀,周忠義這會兒是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
什麼報仇,什麼事後算賬,就連癱在地上的秦家寶,他都懶得計較了。
現在不是怎麼才能把兒子救走,而是怎麼保下自己的小命。
他算是看出來了,面前這位秦老闆,絕對不是好惹的主。
“他搶了我的婢女。”
“在下府上有婢女,琴棋書畫樣樣齊全,身子也乾淨,我回去後就將人送到秦老闆府上。”
周忠義說的那叫一個堅決果斷,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