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將軍，這是從一個暗室搜出來的箱子，裡面放的都是賬冊一類的冊子。”
賬冊！
鄭泌昌還沒什麼反應，崔田書卻像被提醒了一般，瞬間扭頭，死死盯住鄭泌昌。
“哪兒來的賬冊？”崔田書冷聲問道。
鄭泌昌沒做聲，但瞥向崔田書的眼神裡多了些若有所指。
只是這一下，崔田書心裡就生出了一股不安，鄭泌昌做了什麼？
賬冊就在旁邊，秦銘目光掃過，看似注意力就在箱子上，然而他的餘光早將崔田書和鄭泌昌的態度看在眼裡。
看樣子，鄭泌昌在背後又算計了崔田書，這些賬冊定的應該是崔田書的罪，而不是鄭泌昌。
意識到這點，秦銘心裡有些不悅，崔田書確實身在其中，但真要比起來，還是鄭泌昌的罪更大。
而鄭泌昌本人更是不停推脫罪責，真要讓他如願，青州城必然和以往差不多。
這種情況，秦銘怎麼可能容忍？
程咬金已經跑到箱子邊上，上下看了一遍，伸手就要開啟箱子。
隨後，他的手被秦銘按住。
“怎麼了？”程咬金一臉疑惑。
秦銘微微一笑：“箱子不急著開啟，先來問問我們請來的二位。”
一個“請”字出口，程咬金嘿嘿笑了幾聲，抬起胳膊撞了一下秦銘，擠眉弄眼的樣子，顯得非常猥瑣。
秦銘：“……”
程咬金這樣子，真不想說認識他。
“程將軍，麻煩你去邊上坐著。”
程咬金從善如流，一點都不耽誤。
“秦大人，這請來的客人遲早要走，你要抓緊時間啊。”
秦銘說是請來的客人，程咬金自然順著說，不為別的，眼下這情況不明，怎麼也得維持現在的狀態，避免發生其他問題。
“兩位，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崔田書沒有做聲，鄭泌昌卻道：“那箱子裡裝的，不就是賬冊？”
“鄭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你這句話，覺得我會信？”
鄭泌昌笑的虛假：“信不信的，秦大人開啟箱子不就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吧，就喜歡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
秦銘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他出口的話，卻讓鄭泌昌心裡一驚，生出幾分戒備。
“秦大人，這眼睛看到的東西，不比嘴上說的好？”
“在我看來，有時候看到的東西還真就比不上嘴說的，需知眼睛也會騙人。”
“秦大人此言何意？”
“我什麼意思，鄭大人心裡不清楚？”
要說算計，誰能比得上鄭泌昌？崔田書發現之後，連反駁辯解的餘地都沒有，足以可見鄭泌昌的手段如何了。
“鄭大人，這世上的事，除非你沒做過，要不然一定會留下痕跡，鄭大人覺得，我查的這件事，痕跡在哪裡？”
鄭泌昌眼神一閃：“秦大人此話，我可聽不明白。”
“不明白沒關係，鄭大人只需要知道，我沒開口的情況下，不管你有什麼盤算都沒用。”
程咬金左右看了看，一臉茫然，他怎麼聽不懂話？不過他聽不懂，卻不會拿到明面上說。
於是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程咬金淡然的模樣，悠閒自在的根本不像是在劍拔弩張的地方，而是在那泛舟遊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