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很小,只能供單人轉身,正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的是個盒子。
秦銘開啟盒子,就看到裡面放了幾本冊子,大致數了一下,共有八本。
他沒耽誤時間,合上盒子就走。
盧府的拿到了,剩下的就是鄭家。
賭博的屋子嗎?就讓他盯著些吧。
當天下午,崔田書從城外趕回,第一時間跑去找鄭泌昌,將山寨的事說了。
不知為何,崔田書刻意隱瞞了李麗質的存在,神色自若地問道:“鄭伯父,您說這件事後續如何安排?”
鄭泌昌臉色瞬間沉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色。
“那個秦銘打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想法,我偏偏不讓他如意,你現在回去,平日裡做什麼,以後還做什麼,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崔田書眉頭一皺:“如此的話,盧大人那邊怎麼辦?”
“他那邊暫時放著,秦銘不會殺他。”
“話是這麼說,可盧大人怕也得遭些罪,萬一他承受不住……”
說到這裡,崔田書頓住,心裡有幾分不好預感。
盧宣,真的能承受住秦銘的審問?
鄭泌昌也想到了這點,臉色愈發難看,但很快他就按住了。
“無妨,就算盧宣承受不住,當初的東西都是一分為二,那秦銘得了也沒用,總歸牽扯不到我們。”
崔田書一想確實如此,鬆了口氣:“如此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嗯。”
崔田書出了鄭府的門,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有些發涼。
鄭泌昌說放棄盧宣就放棄盧宣,他呢?
日後若他進了秦銘的手裡,鄭泌昌是不是也會像今天放棄盧宣這樣,放棄他?
這一刻,崔田書心裡多了份危機感,而且這份危機感隨著時間流逝,一直在加重。
誰也沒看到,崔家的馬車走過後,秦銘從另一邊牆角轉出,若有所思的望著崔家遠去的馬車,然後看了一眼鄭府,笑了。
崔田書慌了。
慌得好,崔田書不慌,他還找不到分開擊破的理由。
晚上,崔田書正在書房中處理事務,突然一陣風吹過,牆角的蠟燭光隨風搖晃。
他手指微緊,目光落在燭光搖晃的蠟燭上。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說話?”
“崔公子夠敏銳啊。”
“與其說我敏銳,不如說秦大人故意透露破綻,不知道秦大人深夜來訪,有何事?”
“這個嘛,崔公子覺得我還能為什麼事來?”
秦銘大大方方的坐在窗框上,笑眯眯的望著崔田書,他走這一趟的目的,崔田書絕對清楚。
“秦大人,我不可能跟你站在一邊。”
“話別說的那麼滿,沒到最後誰能確定結果?崔公子,鄭泌昌可不是個合作的好人選,你確定要繼續下去?”
“能問出這句話,說明秦大人對青州城的事已經有了些瞭解,既然如此,為何不放棄呢?”
“總要嘗試一下,崔公子覺得呢?”
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什麼人?”
緊跟著一群人衝進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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