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陷入沉默。
李世民也不急,任由秦銘沉默,靜靜等著。
時間慢慢流逝,秦銘說道:“臣覺得,目前不著急。”
“不著急?你可確定?”
“臣當然確定,皇上正值壯年,以後的日子還久得很,沒必要現在就立太子。”
“哦?可朕看,滿朝文武都急的很。”
秦銘微微一笑:“皇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李世民被秦銘的話引起興趣,問道:“真話是什麼,假話又是什麼?”
“假話就是,皇上不需要立太子,不管什麼事,順其自然最好,而真話……”秦銘在這裡頓住,行禮說,“臣要討一句恕臣無罪的話。”
“準了。”
“真話是,皇上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很多年,做什麼要給自己添堵?滿朝文武說就讓他說,總歸決定權在皇上手裡,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又何必去忌憚他們?皇上,人生在世,還是讓自己過的舒服吧,畢竟這一生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秦銘一番話落下,御書房中皆是寂靜。
隨著時間流逝,李世民驟然大笑:“秦銘啊秦銘,不愧是你,這句話算是說到朕這心坎裡了,一點沒錯,不過,這立太子的事也不能耽誤,朕問你,要是在幾個王爺之中讓你選,你會選誰?”
秦銘愣住,問他選誰?
“皇上,這件事可不是臣……”
“你如實說,朕不會以你的說法而怪罪你。”
停頓片刻,秦銘苦笑著說:“臣對幾位王爺並不瞭解,所以皇上這個問題,臣是真的回答不了。”
事實擺在眼前,秦銘自然選擇明說。
短暫的寂靜後,李世民嘆了口氣:“若朕說,讓你多觀察觀察,你可願意?”
“不願意。”
秦銘斬釘截鐵的拒絕,開什麼玩笑,定太子人選的事要是落在他身上,以後就別想安寧,問題會一個接一個冒出來。
“皇上,臣並不願干涉太多的朝政,如今分開的事已經夠了,臣不想再往身上攬事了。”
這是秦銘的真心,沒有摻雜任何異議。
李世民無奈:“你必須說的這麼沒有餘地?”
“並非是臣說的沒有餘地,而是臣真的不想再往身上攬事了,還想皇上准許。”
“罷了,既然你這麼說,朕也不好罔顧你的想法,如此,這件事就算過了。”
“是。”
過了片刻,秦銘小聲問:“皇上,臣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