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按住跳動不停的眉心：“告御狀。”
乾脆利落的三字讓秦銘笑了：“皇上英明。”
他都沒說什麼就猜出他的目的，不愧是當今聖上。
李世民：“人現在何處？”
“回皇上的話，就在宮外。”
“王升。”
一直在邊上的王升立刻上前應聲：“奴才這就去。”
沒多久，賀以跟著王升進入御書房。
“草民賀以，參見皇上。”
彼時秦銘已站到一邊，雙手攏著，低眉順眼一言不發。
“聽聞，你推翻了四方城的長孫家。”
賀以脊背筆直的跪著：“是的。”
“你可知，百姓如此為造反？”
“草民並不想造反，草民只是，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
賀以不卑不亢，言行舉止讓人挑不出一點問題。
李世民打量他，一個普通百姓居然有推翻世家的能力，不得不說，他很震驚。
可震驚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狐疑。
秦銘沒去河南道前，那邊安安靜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秦銘一去，立刻就出了世家被推翻的事……
“秦銘。”
“臣在。”
李世民一抬下巴：“此事與你可有關係？”
秦銘無辜回望：“皇上，臣就是個普通官員，此事怎會與臣有關？況且，臣去河南道才多久？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在極短的時間裡推翻一個世家呢？”
秦銘理直氣壯，李世民滿心懷疑，賀以低著頭，嘴角控制不住抽搐。
見過睜眼說瞎話的，可沒見過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彷彿什麼事都與他無關，都是旁人的揣測。
短暫的寂靜後，李世民冷哼一聲：“朕姑且信你這一回，世家被推翻不是小事，目前朝中尚無訊息，定然是你幫忙壓著了，既如此，此事就由你來解決吧。”
四方城長孫家不過是個分家，李世民對其沒什麼看法，真要說，他在暗中佈置打壓世家之舉，此事對他並無壞處。
真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