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染見白澤不信，於是又說了一句：“我師承伏羲，奉命看守這個祖神秘境。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我全知道。
別說是運數命理，就連那捉摸不透的天機，趕上我狀態好的時候，我都能看清。”
這話特別耳熟，那些擺攤算命的半仙，似乎都喜歡說這話。然而白澤卻不敢將秋染，視為騙子。
那句師承伏羲，好驚悚！
白澤問她：“所以小矖到底答應了你什麼條件？”
秋染眨眨眼，答道：“她想從我這裡得到提升祖神之力的辦法，作為交換條件，她要帶我離開祖神秘境，帶我去看看山海界。”
“就這樣？”
“就這樣。”
白澤長舒一氣。以前師孃陸清秋講的故事裡，這類高深莫測的隱世怪人，都會提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有的還很變態。
還好，這個還好。
幾人出去的速度較慢，終於見到洞口時，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
洞口處沒了刺眼的亮光，看起外面，天都黑了。
剛出洞口的時候，幾人聽見一聲慘烈的嚎叫。紛紛轉頭望去，原來是窫窳正解決了一個半人。
那半人的嚎叫聲，聽的幾人渾身發冷。
白澤掃視一圈，年小岱這群華山弟子似乎沒有少人。眾人身上乾淨，不像是打過架的樣子。
那幾個半人，現在只剩下一個，還站在不遠處。其他的，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他們抽搐的身體，證明都還活著。
白矖躲在白澤身後，偷偷看向那邊黑衫的窫窳。
這人臉上掛著微笑，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雅氣。
要不是親眼所見，白矖定不會相信，這樣一個人，能有多可怕。
看這些半人的情況，應該也做不了什麼。
白澤走到窫窳身邊，聽見那些哀嚎，實在不忍心：“你殺了他們不就好了嗎。幹嘛弄的這麼複雜。”
窫窳看著半人，說道：“這是他們利用我的代價。”
回過頭，窫窳在人群裡找到了白矖。他對白澤說：“長的真像你娘。就是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也像你娘一樣苦……”
白澤不高興地說：“前輩，不要隨便詛咒小矖。還有，我娘這輩子，不苦。”
“不苦嗎？尚在襁褓，就被迫離開了父母。區區嬰孩，卻要忍受異丹融入之痛。大難不死遇到了孟極，本該無憂無慮過完此生，最終還是被我給毀了。”
窫窳說：“你娘這輩子最苦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我。”
白矖站的較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靠近後，窫窳身上的那股邪氣，更可怕了。
秋染饒有興趣的看著窫窳。
盧盞害怕那股邪氣，乾脆扭開頭，不去看。
而赤霄……
“阿霄？”
赤霄從白矖身邊走過，眼睛死死盯住那邊的窫窳。
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聽到窫窳的名字就很生氣，那股怒火來的莫名其妙，又壓制不住。
為什麼看見的窫窳明明是衣服翩翩公子樣，自己腦中卻出現一個巨大的怪物畫面。
為什麼自己耳邊一直充斥了尖叫的聲音，不是半人的聲音，不知道是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