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岱說:“有幾個弟子的情況更糟。還有,留幾顆給其他有能力的吧。接下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直到遇見華山眾弟子,白澤才算真的明白,年小岱這話的意思。
大多數的弟子都已經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有幾個還能走動遞水的,也是步履闌珊。
掃視了一圈,白澤終於在一個角落,看到了盧盞……臉上滿是血跡。
“阿盞!”白澤衝過去,檢視情況。
暗行弟子穿黑衫,不易察覺他們身上的傷勢。盧盞此時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剛才見到白澤他們,他想起身,卻做不到。
白澤小心翼翼的捲起盧盞的長袖,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他問盧盞:“還傷了哪?”
盧盞沒有理他,轉頭安慰起白矖。他說話很輕,有氣無力:“沒事,一些皮外事。”
白家兄妹將盧盞緊緊擋住,赤霄想看情況,無奈近不了身。他拍拍白澤的肩膀,說:“白大哥,你還是讓我來看看吧。”
白澤這才想起赤霄:“你快看看!”
赤霄把脈,又掀起長衫檢視了一下手上和腿上的傷口。
白矖看見盧盞身上的大小傷口,哭著說要炸飛華山仙派。另一邊的白澤,同樣是咬牙切齒的。
“盞哥,先把這藥吃了。”赤霄拿出藥丸,餵給盧盞服下,“沒事了,你好好睡一覺。”
吃下藥,盧盞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他最後看了一眼白澤,閉眼,睡過去了。
赤霄起身,對白澤說:“有幾處傷口太深了,身上應該還有。失血過多,加上有些心緒不寧。”
白澤問道:“有危險嗎?”
赤霄說:“身上的上我能治,心裡的病,就得靠你了。”
“……”
“好在沒有傷到命脈,我那個藥,是離谷前師傅給的,對止血癒合傷口有奇效。藥效會維持三天,這三天盞哥會一直這樣昏睡。”
赤霄看了看這裡的其他人,然後對白澤說,“你還是先解決另一件吧。”
白澤依依不捨的,把目光從盧盞身上收回。
赤霄再次拿出氣血丹,要求年小岱服下。赤霄說:“你是他們的支柱,你不倒,才能救他們。”
“……”年小岱想了想,接過藥丸服下,“多謝。”
等年小岱恢復了力氣,他才對白澤說:“我本是回去檢視情況,卻無意發現了這位道友。
他突然上山,正好撞見發瘋的華山弟子。圍攻之下,身受重傷。好在我那時的靈氣體力還有一些,便帶著他衝出仙派,一起來到了這裡。”
白澤抱拳,聲音沙啞的說:“多謝……”
年小岱說:“道友,借一步說話。”
兩人往外走了走,這距離,應該不會被人聽見說話。
白澤率先發問:“到底怎麼回事?”
年小岱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他說:“華山弟子,全都著了掌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