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琢一聞那味就知道是什麼,這會見她兩頰緋紅,也沒取笑,一勺接一勺地喝得幹淨。
兩人動作被廚房的何媽媽看得一清二楚,想著夫妻之間難免情生意動,得讓廚師再多幾份藥膳,平時兩人也補補。
即便再大的怨氣,到這會也散了。
楚似水如往常一樣,想著天氣好,打算帶容琢去湖邊走走。
金佩在前開啟門,旁邊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楚似水一時沒注意嚇了個正著。
尖叫聲落,便是好幾種哭聲。
對面的王婆子,隔壁幾戶全聽見動靜,都往旁邊的王副家趕去。
容琢記掛著她,握住了她的手,“應該是出事了,你待在這別去。”
“飛劍,推我過去。”
楚似水點頭,拿了把椅子坐在門口。
動靜越來越大,村裡的人幾乎都過了來。
哭聲漸漸慢了下來,斷斷續續的說起了話,“娘你這是何苦啊?”
後面便有些聽不清了,金佩膽子大,這會悄悄跟著人群往那屋裡看了一圈,聽幾人說的經過。
便折了回來,“夫人,是王副的娘上吊死了。”
楚似水一愣,想起王副那個謊言。
金佩,“他們原本租了八畝地,今年要上交六層。田戶和官府都給了期限,可還是遲了兩個月,原本要交個田戶的三層,加了利息,這會變成五層了。這老孃想著自己做不了任何事,又是病人,活活拖累一大家子,浪費糧食,昨日晚上就去了。”
“今早,王副妻子叫她娘起床用飯才發現的。”
楚似水聽出了關鍵,“田戶可以隨意加贈利息嗎?原本三層後面五層,這是活生生要人命。”
金佩,“奴婢家鄉舟山屬於主子管轄區域,雖然也是要向農戶上交租田利息,可沒這麼多。也沒有聽過就短短兩月還要加兩層的。”
楚似水明白了這怕是天高皇帝遠,地頭蛇為虎作倀。
事情經過瞭解完,容琢過了一會也回來了,“飛劍你休書一封送至段先生,問問小聖農莊這邊往年的賦稅和田戶的加層稅是多少。”
“另外,你去青田縣一趟,將舉人王副的卷宗臨摹一份”
吩咐完又讓金佩去研墨水,寫下一封推薦信後停了筆。
“夫君想推薦王副?”
容琢,“去年的試題是有關田地賦稅的,他既然能透過便有些能幹,偏偏苦於貧困沒人推薦,才生生困在這。”
“這農田賦稅,富貴人家的舉人一般為中庸之道,我想看看他的見解。”
楚似水,“王副才幹暫且不提,那村頭的王建,夫君又作何打算。”
容琢抬頭一笑,“快了,等段先生那邊回複。”
飛劍將事情辦妥又來複命,“主子,湘賢郡原知府剛好在這邊下訪,聽街坊的說辭,這會與村長也過來了。”
容琢,“推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