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琢搖頭,“不一定,父皇做事沒那麼容易讓人看到準確的目的,不過應該有幾分觀察端王的辦事能力和考察他。”
楚似水見他依然淡淡的,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殿下每日在家與我廝混,真的不打算做點什麼事。”
容琢,“你不願意我陪你。”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你心中委屈。”
容琢,“不用多想。”
“既然殿下說到這了,我也知殿下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正人君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容琢目光亮了一會,“虧心事?”
楚似水訕訕,“其實剛開始嫁給殿下,我是有些想利用殿下,一是想要借殿下的身份,二是,殿下看起來應該挺富有的。如今我大仇得報,說起來都是殿下給我的權利。如果我不是睿王妃,楚家的人不會這麼快得到處罰。”
容琢微不可見的扯了一下嘴角,“現在說出來,不怕我處死你。”
楚似水輕咳一聲,“這才哪到哪啊,我還在殿下用的藥水裡參了水,讓你不要好的那麼快……”
容琢,“……”
“……為何?”
“殿下的腿雖是被刺客逼至懸崖所致,但我總感覺沒那麼簡單。如果今日讓杜國手和太醫院查出殿下的腿起色很大,怕招來橫禍,我可能也要見閻王。”
“不過,作為醫者,我真心希望殿下站起來,所以便在藥中加水,他們才會說出可能好,可能不好的話,這樣殿下才能真正好起來。”
容琢捏緊手中茶杯,平視眼前的人,那眼睛寫滿溫暖,他沉浸寒冷的內心終於引來了一絲裂縫,“……你當真這般為我考慮。”
“當然啊,如今我們是夫妻,我又無依無靠,雖然在外賺錢,可店鋪也還剛起步,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容琢淡漠的眼眸終於有了一絲溫度,定睛看她,“杜松是我的人,太醫院院首與杜松往年有過恩情。”
“什麼,那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
容琢,“不算白費,至少演戲就要真,更何況這腿也不是完全能好。”
楚似水忽略他的話,想著以後再給他驚喜,“那杜松為什麼是殿下的人?”
“昔年我生病,當時只有武參在旁照顧,杜松剛好奉旨入宮為皇後看病。武公公便跪求他,後面便結下了緣分。我用手中權利幫他殺了搶他祖屋逼死他母親的惡人,後面他便為我辦事。”
楚似水,“那他現在在為皇後辦事嗎?”
“只是看病而已,他的來去我一般不過問,有事要辦,會聯系他。”
楚似水崇拜道,“殿下就是書上說的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
容琢不予理會她的恭維,“都已經說清了就行。”
楚似水見狀,“哪有,還有一事,殿下如何看待我的呢。”
容琢,“你是我的妻子。”
“不是這麼官方的意思。如果嫁給是別人,她也懂醫,殿下也會娶嗎?”
容琢,“不會,你醫術更好。”
楚似水,“殿下真不會說甜言蜜語。一般女人要是想得偏,怕是夜夜垂淚。”
容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