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少年已經快哭出來了,嘴唇紅腫得厲害,人也被揉弄得亂七八糟,嗓音哽咽地說:“你……你還沒……好嗎?我手好酸……不要……再摸了……”
穆宵狠狠咬了他一口,啞聲道:“然然,真小氣。只顧自己——”
段栩然慌慌張張抬手捂住他的嘴,眼裡帶著哀求的意味,水汽氤氳。
穆宵居然被那一眼看得後腰發麻,沒忍住悶哼一聲,倒在段栩然身上。
段栩然被壓得呼吸困難,但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渾身黏糊糊的,艱難地推了推身上沉重的“大山”,鼻腔裡哼哼:“你讓讓,我想洗澡。”
片刻後,穆宵偏過頭,親了親段栩然的嘴角,坐起身扯過旁邊的紙巾給他擦手。
“好,洗澡。”
他抱起段栩然,朝浴室走去。
段栩然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轉念一想,這麼親密的事都做過了,索性眼睛一閉頭一仰,隨他去了。
穆宵折騰了一晚上,火卻還沒下去。
他也想做到最後,可是眼下時機不對。
穆宵咬著牙,眼觀鼻鼻觀心,堅強地幫段栩然洗完澡,把人抱了回去。
一沾枕頭,少年就疲倦地睡了過去。
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他自發挨挨蹭蹭,挪到男人身前,找準熟悉的位置窩進去。
穆宵把懷中人摟緊,親了親額頭。
算了。
第一次,總要等段栩然恢複全部記憶,才有意義。
次日,段栩然醒來後坐在床上發呆。
昨晚的記憶回籠,他有點想捂住臉尖叫。
明明沒有喝酒,為什麼昨晚腦子全程暈乎乎的,好像都不屬於自己了?!
為什麼能這麼坦然地接受撿回來的兄弟變成未婚夫?!
還……還……做這樣那樣的事……
“哪種事?”
段栩然看見男人走到床前,才驚覺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嘟囔了出來。
“沒、沒什麼。”
穆宵也不多問,彎下腰在他側臉親了一口,“起床嗎?吃早飯。”
段栩然條件反射撅起嘴回親了一口。
段栩然:“……”
啊啊啊啊這張死嘴又醉了!
穆宵看他驟然升溫至肉眼可辨的臉色,心情愉悅得要命。
他蹲下身把鞋給段栩然穿上,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