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對我說:“吃飯,你老是讓我消化不良。”
我放開攬著她的手,“好,現在我開始吃東西了。不許在弄哪都是了啊,我不在家的時候,可是沒有人給你收拾。”
“切!”她不屑的發出一聲抗議,但是卻開始吃著我給她燙的菜。
這頓飯吃的很心塞,她的不捨讓我有些動搖,可是她偏沒有說,讓我留下來。
走還是要走的,我讓自己像個爺們。
我在機場,還是忍不住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不辭而別似乎對她不公平,再怎麼說,我是她的朋友,哥哥。
電話裡顯然她沒有料到,我只簡短的說了幾句,沒敢多說,我怕我回頭。
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瞬,我模糊了眼睛,靠!
靠在角落裡很久,該進去了,但願她一切都好!
突然間,我感覺自己好像很不負責任,就這樣放下一個勢單力孤的傻丫頭,一個人面對青州的血雨腥風,當我是哥哥,我卻要離開她。
我張奇還真的挺不是人的。
我自嘲的哂笑一下。
我好像聽見一個聲音悽然的在喊我,我嗤之以鼻,自己還真多情,這個時候還有幻覺,以為自己是誰的誰?
我邁步想安全口移去。
大廳裡傳來哭聲,我覓聲望去,竟然看見有人圍著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孩子,我撇了一眼。
我一怔,該死,怎麼是丫頭!
我趕緊向她走去,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幻覺,“曼琪......”
我輕輕的喚了一聲,只見蹲在那的她猛然抬起頭,滿臉淚水,滿臉惶恐,滿臉的無助......
她蹲在你那裡仰著哭的稀里嘩啦的臉愣愣的看著我,突然起身撲進我的懷裡。
“奇哥......”
“傻瓜,你來幹嘛?我就怕你們送我,才不得不到了機場才打電話的。”我抱著她對她罵道。
“奇哥,你真的要走?以後誰能在保護我,誰還再陪我吃火鍋......”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語無倫次的話。
我的頭一下大了,我最見不得她對我說這樣的話,她明知道她說這樣的話我會心軟,該死的丫頭!
“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可以回來你可以去,多好,你可以去美國走親戚,別忘了哥在。”我緊緊的樓著她,雖然在罵我,卻有一些顫抖。
我在拉硬!
“你憑什麼不告訴我你就要走,你沒告訴我你就想走......”她捶打著我。
“嗨!行了,我也知道疼的。你這是要賴上我的節奏,我早怎麼不知道你這樣依賴我?”我一縮一縮的扛著她的捶打。“小小年紀的就暴力。我早就告訴你了,看見你了,我就走了,前天不是看見你,我當然就會走了,君無戲言的。”
“去你的君無戲言,張奇,你找死,你敢就這樣走,我以後需要有人在身邊,我到那去找你?你不知道,你走了害怕......”說完她就蹲下來痛哭失聲。
來來往往的人都向她看來,她哭的像個傻瓜一樣,我眼裡有些出水。
我攥著拳頭,不知道該怎麼辦,那一刻突然我覺得自己很無能,像似一個逃兵,丟下自己的心尖要逃跑。
她都說了,要是有人欺負她,誰來管她......該死,幹什麼說這樣的話!
幸虧與她一同來的司機走過來,“嚴小姐!不好意思,我們該回去了,潘總監說,你不能遲到。”
我蹲下身,拉起她,又摟在懷裡,對她安慰的說:“聽話,曼琪,我很快就回來,你好好的,哥也要有自己的天空才行。別哭了,乖!”
“一會你還有事情嗎?那就快些回去,我也該進去了!”我拍著她的後背,“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老傻了,醜的要命,可別在給我丟臉了。”
“嚴小姐,真的不能在耽誤了,不然酒會就會遲到了。”司機一再的催促她。
“有酒會嗎?那快走吧!看見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推開她,給她擦拭著眼淚,“我們隨時電話,微信,我保證每天給你彙報。”
“萬江源開工慶功會。”她平復著自己,可是眼淚還是往下淌,“你到了就給我電話,奇哥,我真的會想你的!青州沒有你了,我真的好怕。奇哥!我......”
“傻瓜,好好的愛,好好的生活,回吧!我也進去了!”我看著她硬著心腸說完,突然轉身向閘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