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是那麼無助的看向一直站在客廳角落裡的五叔,此時他面露難色,不停的攥緊拳頭又鬆開,我知道他在著急。
高天澤又提高了嗓音,冷冷的咬著牙對手下的隨從吩咐,“把她給我趕出瀾灣山莊。你們幾個從此就駐紮瀾灣山莊,不得再讓這個下賤的女人再踏進瀾灣山莊一步!”
五叔趕緊走過來,對高天澤小心翼翼的說:“老爺,要不......還是等少爺......回來再趕也不遲,您......”
“放肆,怎麼?我就做不聊這裡的主了嗎?老五,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之所以高桐能到如此地步,這與你也脫不了關係,讓你留在他的身邊,不只是讓你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還有教育指導他的任務,難道你忘記了當初讓你來這裡與他一起生活的重託了嗎?”高天澤看著五叔步步緊逼。
五叔的頭上早就已經出汗,臉色也越加的蒼白。
高天澤看著眼前五叔的表現,依然咄咄逼人的對五叔發難。
“你現在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墮落到這樣的地步,竟然招惹了一個這樣的貨色,跟紅燈區的骯髒女一樣的貨色回來,我們高家何時能容忍這樣骯髒的貨色進入家門的?我看你是在高家幹到頭了,你都老眼昏花了,該要退休了!”高天澤厲聲呵斥五叔。
我看著往日慈祥如父的五叔在高天澤的呵斥下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有些微微的生氣,總之他已經被高天澤逼到了角落。
“高書記,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與五叔無關,與這裡的任何人無關,即便我離開,也要等高桐回來才會離開。”我也冷冷的對高天澤說道。
“放肆,這裡還輪不到你說的算。來人,給我丟出去,還站著做什麼,難不成你們讓我親自動手?”高天澤看著帶過來的幾個隨從。
那幾個人看到高天澤已然怒了,凶神惡煞一樣向我走來,不由分說的拉起我向外拖去。
我掙扎著,“你們放手,我會自己走。”我拼命的掙扎著。
他們哪裡肯放開我,還沒等我站穩腳步,他們就把我拖到了門口的車裡,開出大門口,後座上押著我的那個保鏢,一腳就把我揣下車子,強力的慣性讓我摔到地上,膝蓋一陣專心的痛。
哪知我蓬頭垢面的還沒等我爬起來,一群記者就圍了上來,對著我不停的拍照,我遮擋著,努力的平衡自己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又開出來一輛車,把幾個行李箱撇了出來,砸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真的想伏在地上大哭一場。看著那些聚攏過來的記者們,長槍短炮的對著我,我忍著早就已經充盈在眼眶裡的淚水,我咬著牙站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外走去,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離開這裡,儘快的離開這裡,離開這裡給我的恥辱。
那些記者們的追問在我的耳邊只是嗡嗡的響成一片,我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問的是什麼?我只是機械的向外走去。
我腳上穿的是拖鞋,很不合腳,在他們的推搡下,早就掉落一隻,那種慘不忍睹,就像一隻找不到家的流浪狗。
私家路真的好漫長,我走的好艱辛,被他們連拉帶扯的推搡著,怎麼都走不到頭,林子裡知了的叫聲就像我此時的耳鳴,我分不清是哪個。
太陽有些毒辣就像我此時依舊火辣辣的臉。
車程只有78分鐘的私家路,我卻走的遙遙無期,我都不知道我何時能夠走出去,亦或是我去哪裡,我還有哪裡可以去,在青州,原以為這裡就是我的家了,可是我就是一個垃圾,會被清除出去的,是啊,沈蘊涵早就說過,我就是垃圾。
看來,她說的沒錯,她想讓我成為什麼就是什麼?
哈哈,沈蘊涵,你厲害!
我服氣了!
我一邊走著,一邊想,我只想快點出去。
我的頭有些暈,肚子也有些絲絲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