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乞求的目光無奈的點點頭,“好的好的,那你就好好養病,等好了,我們在繼續出去畫畫。”
“凡哥,是不是我成了你的累贅了?”我弱弱的看著黎凡問。
“胡說,你給我帶來的是創作的激情!怎麼可以說累贅!等你好了,我們一起畫!”他憐愛的哄著我。
我這次一病就是半月,才徹底的康復出院,黎凡則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想方設法的給我弄我喜歡吃的,車上總會有半袋準備好的土豆,都是黎凡哥一個一個挑好的,帶在車上,如果點起篝火,他就會給我燒土豆來吃。
那燒土豆的香氣總是讓我垂涎欲滴,早早的就蹲在火邊等著。
一點點的,我逐漸的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可以大口吃飯,不在感覺到腥羶,可以吃飽。
黎凡也才一點點的開心起來,我們又開始漸漸的向高原的深處進軍。我跟著凡哥拿起畫筆,用另一種方式來展示我眼中的西域的清靈,神秘,與豪放。
畫累了,黎凡就帶我去拍資料,自駕去很遠的地方,我看到感受到了真正夢中的西藏,純淨、神秘、狂野、夢幻、也有蠻荒。
我愛上了西藏,這裡的雪山、聖湖和藍得發墨的天空、潔如哈達的白雲、綠如翡翠的草原,我統統的愛它們。
我陶醉了,跟著牧民去放犛牛,採蟲草,我就像個野丫頭,但是在黎凡的眼裡,我就是仙女一般。他會一邊畫,一邊把我也裝進他的畫中。
我跟著藏族的姑娘,在西藏,轉山、轉水、轉經筒,學著她們的樣子,做的有模有樣。
還去拜寺廟、揚經幡、堆瑪尼石。
這裡的每一寸陽光、每一方土地無不綻放出追求、信仰、理想和希望的光芒,我忘記了一切的苦惱,哀怨。
黎凡的一組《來西藏的仙子》,每一幅畫裡都是我,那精緻的五官,健康的膚色,我身上的藏袍,不知不覺,我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高原紅,臉也泛著藏色的金光。
我特別喜歡一張,是凡哥畫的一張我穿著藏袍,坐在湖邊安靜的看著遠方的,他畫的真的傳神,一個仙女般的我躍然紙上,那清澈明亮的眸子,遙望著遠方,沉靜,清澈,安寧。
這張畫還有照片,我穿著藏袍,披著早以長長的墨髮,明眸皓齒,笑容自然放鬆,淡淡的高原紅,襯托著我的臉像一朵潔白的雪蓮花。
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美。
這一組照片美得驚豔,好多人喜歡,黎凡哥說,這就是他心中最聖潔的姑娘。
我有時會欺負他,伏在他的背上,讓他揹我,他笑得燦爛無比,揹著我在草原上狂奔。
我喜歡聽納木錯的故事,納木措是帝釋天的女兒,念青唐古拉的妻子。在唸青唐古拉的懷抱裡,顧盼生姿,生死相依,我安靜的時候就會想青州我的愛人。
在這裡,我不知道外面的一切,我從出來就決絕的關掉了電話,在沒有與外面聯絡,全然把自己阻隔了在這裡,呆在這個心靈的世外桃園。
我不想,更不敢開電話,我怕知道來自青州的一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