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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凡的一句話,突然在場鴉雀無聲,目光都投向我,我一時有些窘迫。趕緊擺手:“不,不......在座都是大師,我只是愛好者!怎敢班門弄斧!”
我責怪的看了一眼黎凡,黎凡很豪放的說:“小師妹,別在意,這就是個展示自己的場合,也是學習的機會嗎!”
“就是,來這裡的,不都是本著學習交流的態度來的嗎,既然來都來了,還謙虛什麼呀?不會真的只是個愛好者吧?”那個‘人中臭蟲’道,顯然她在挑逗群眾鬥群眾,表情輕佻的看向我。
“那這位小姐,就露兩手吧!畫家沙龍,你說你是愛好者,那能進來也不容易。來這裡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如果不能畫幾筆?怎麼進來的可值得懷疑?”那個臭蟲身邊的男人隨聲附和的說。
“有頭有臉是不假,可一樣有臭蟲!”黎凡直言不諱的看著說話的人。
我攔著黎凡,謙遜的笑著說:“我今天確實是本著學習的心態來的,不好意思!”
高桐看見我拉著黎凡的手臂,微蹙起了眉頭,眸子的顏色漸漸的變冷。
“這說的是畫家沙龍,這愛好者是怎麼進來的呢?”那‘人中臭蟲’尖銳的說。
我看見高桐的臉色很冷,薄唇緊緊的抿著,眉頭微蹙,顯然這些話讓他感到刺耳。
劉朔大師和藹的笑著鼓勵我,“不怕,要大膽,不管是愛好者還是畫師,總要勇於把自己的作品展示出來,面對世人的評價。丫頭,上去!”
下面又有幾個鼓勵的聲音。
看來我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再說了,我也不會就那麼差吧,還以為姑奶奶真的一筆都不會畫?哈,那你們太失算了!
我莞爾一笑,看著那個臭蟲還在不斷的叫囂蠱惑,我摘下我的小雙肩包,遞給曹汐。
然後大大方方的走到大家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各位老師大家好!我真的是個愛好者,連畫師都算不上,今天很感謝畫家黎凡能帶我來這裡學習觀摩,見到了這麼多的大師,學生很幸運,既然老師們都讓學生畫一幅,那學生就獻醜了,還請各位老師賜教!”
我無意中對上了高桐的眼睛,他目光中有些詫異,還有些懷疑。
我轉身來到書案前,平靜了一下心神。然後拿起筆,粘墨潤筆,腦海中在飛速的想著構圖。看了一下面前的宣紙,然後落筆紙上,起筆落款,一氣呵成,畫了一幅風中墨竹,畫中竹石高低錯落,濃淡枯榮,點染有序。
完成之後,我站立一旁,對大家微微躬身,輕輕的說:“還請老師們賜教!”
所有人都圍過來,目光都投向書案上的畫!
“不錯,很有韻味!”
“不會吧?那筆鋒有些太柔了吧!看起來有些毛糙的感覺?”
“為什麼這樣說?這幅畫作為一個愛好者來說,已經很見功底了!你看明白了沒有?這是風中墨竹,怎麼叫毛糙?風中的植物是動的,沒有了這種動感怎麼能叫風中墨竹?”
“愛好者你還能要求她多高深嗎?不要太苛刻了!人家已經叫你老師了,哪裡不好就直接指點,說風涼話可不是有頭有臉人幹出來的事!”
“構圖太差了吧!一看就是雜家派!”那‘臭蟲’狡辯著繼續毒舌。
我站在一旁聽取著各方的意見,那種緊張無以言表。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互不相讓時,‘吱呀’一聲......
大廳的大門由外向內被推開,一位年輕男子攙扶著一位老者站在門口,老者著一身粗布麻衣,白髮蒼蒼,看起來精神矍鑠,頗有仙風道骨。
這會兒賓客們有吵架的,有嘲諷我的畫的,有看熱鬧的,當然也有讚揚的……最先發現老者的是一位中年憤青,他本來正在舌戰群雄,突然整個人都望著門口的方向說不出話了,“陳......陳老......
剎那間,所有人都順著憤青男的目光看去,一下秒,無一不是呆住,尤其是前一秒還在嘲諷我的‘臭蟲’,表情簡直就跟鬼魅一樣,“那......那個人是......”
“那位老者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我靠!好像是陳祥之啊!我特麼不是在做夢吧?”有人揉了揉眼睛。
“胡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看錯了呀?”
“沒有!是陳老!是陳祥之老先生!我在電視裡看到過的!”有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