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經知道他是太子了,那還有何不可?”蘇曉珂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戳了戳蘇子佩的額頭說道:“你且放心吧,你安心跟著太子學武,等我見到太子,自然也會問他關於你武功的進展,若是學的不好,到時候可就不必在學了,知道麼?”
“我知道了!”蘇子佩看來還是很喜歡學武這件事的,聽到蘇曉珂答應了自己,立刻興奮地說道:“姐姐你放心便是,你弟弟天資聰穎,怎麼可能學不不好?”
……
就在蘇曉珂和蘇子佩姐弟二人聊天的時候,相比較六皇子別院書房裡的氣氛,那簡直就不能用壓抑來形容了。
暗七被人押著跪在地上,後背已經鮮血淋漓,很顯然是剛剛受過刑罰。
而靳崇文則站在書桌旁,冷眼瞧著一言不發的暗七,隨後對著押著她的人揮揮手說道:“你們先下去。”
等到書房裡只剩下自己和暗七,靳崇文才將茶盞放在書桌上,緩步走到暗七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隨後突然猛然將她後背的衣衫扯開,露出了暗七遍佈血痕的背部。
暗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還是低眉順眼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靳崇文從袖中拿出藥粉,然後直接灑在了那些傷處。
“疼不疼?”令暗七沒想到的是,靳崇文竟然會親自蹲下身,伸出冰涼的手指替她擦藥。
傷口敷藥的灼熱感和靳崇文冰涼的手指讓暗七忍不住有些想要驚撥出聲,但是她還是死死地咬住下唇,好似有些隱忍一般地搖搖頭,卻不肯開口。
“為什麼不說話?”靳崇文抬眸看著那個渾身都有些發顫的暗七,突然好似意識到什麼一般,似笑非笑地問道:“也對,像你這樣在暗閣長大的女子,雖然見過不少男子,可到底還是沒有這樣被人對待過,是麼?”
暗七的眸中閃過一絲羞惱。
的確,在暗閣的時候,哪怕她受了傷,也會有專門的女醫來替她上藥。
不得不說,暗閣的那些兄弟雖然都是男子,可到底還是對她頗為照拂,每次遇到危險的任務,幾乎都沒有她的份,否則的話,她又怎麼可能這麼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
而靳崇文是第一個看到她的背,還替她上藥的男人。
“暗七,你知道當初你為什麼會進暗閣麼?”靳崇文好似沒打算讓暗七回話,當下只是一邊輕輕為她上藥,一邊低聲道:“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六皇子你在說什麼。”暗七終究還是開了口,而且還跪著躲開了靳崇文的手,有些尷尬地開口道:“我可以回去自己上藥,不必勞煩六皇子。”
明明下令懲治自己的就是面前這個男人,可是現在他又親手為自己上藥,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過來。”靳崇文很顯然不喜歡這種被拒絕的事情,只是冷冷地開口道:“本皇子要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來置喙,暗七,乖一點,過來。”
暗七嚥了口唾沫,低下眉眼,她不想過去,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下風,畢竟當初她自己離開暗閣來找了靳崇文,雖然她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本事不必過於理會靳崇文的其他要求,可是事實證明,靳崇文這個人的確不容小覷。
“暗七,你知道本皇子對待不乖的小傢伙都是怎麼做的麼?”靳崇文很顯然並不喜歡被人忽視,當下意有所指地問道:“難道你也想嚐嚐那個感覺麼?”
暗七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重新跪了回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沒必要跟一個瘋子計較。
的確,在暗七眼裡,靳崇文已經等同於一個瘋子了。
“這才乖。”靳崇文非常滿意地繼續為暗七上藥,輕聲道:“本皇子就喜歡你這麼乖乖巧巧的模樣,跟當年本皇子撿到你的時候那個樣子一模一樣,暗七,你雖然忘記了,但是本皇子可是記得十分清楚呢!”
“你……說什麼?”暗七聽到靳崇文的話,忍不住猛然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面容,好似不可置信地問道:“當初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