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雖然他們才認識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雲雀就明白了這一點。
所以,“為什麼呢?”
為什麼這麼糾結於自己去不去,又為什麼那麼期待自己能夠一起。
“因為是恭彌啊,”春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直接上前抓住了雲雀的袖子,“因為我想和恭彌成為最好最好的摯友,想和恭彌一直在一起!”
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他看著他,顏色相近的兩雙眼睛,相互倒映出了對方的身影,無論是堅定的他,還是錯愕的他。
“摯友?”
只有弱者才需要群聚,只有草食動物才需要報團取暖。但無論是他,還是春廊,都註定與這兩個詞無緣。
所以,他們不應成為朋友,他也從不需要同伴。那春廊,又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突然想起了那封信,那封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信件——
“恭彌,有朝一日你也會遇到一個人,他她)或許並沒有那麼強、那麼靠譜,但卻擁有足夠的勇氣與信念,願意追逐你的步伐,一同前往你所渴望的終點。這個人可能會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愛人,也可能什麼都不是,你無需定義他的存在、他的身份,因為當他出現時,你就會明白,有些想法,總是會被打破的。那個孩子會是你生命中,最為特殊的存在。”
那時的他不以為然,甚至覺得自己不可能會有這種柔弱的想法。但現在,他看著面前抓著自己衣袖的春廊,也不免承認。
或許您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母親。
春廊禮,的確是至今為止,他遇見的最為特殊的存在了。
“好,我答應了,”雲雀看著春廊,笑了,伸手把春廊略微有點長的發絲纏了幾圈,又松開,“但我們之間……摯友嗎?”
“沒關系的!”春廊再次打斷了雲雀的思緒,“不管是不是摯友,我們一定會一起的,不是嗎?”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春廊深知這個道理。他要的,從來也不只是雲雀的某句話,而是他的態度。
只要他有這個想法,只要他意識到自己和草壁他們並不一樣,那就足夠了,畢竟,他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足夠讓雲雀明白,他們是上天註定的……摯友。
“嗯。”
“那我們說好了,夏日祭的時候,要一起哦。”
“好,不過你要先和我一起巡邏完才行。”
“!!!居然夏日祭都要巡邏嗎?恭彌你真的是萬惡的資本家!喵,不要打我的頭啊!”
陽光從雲層中淺淺照射在天臺上相互逗弄的二人組身上,另一邊,草壁抱著一大盒甜點,蹲靠在天臺門旁的樓梯口。
看來這甜點是用不上了,不過委員長和小少爺,你們兩個真的很像在演那種你追我趕的電視劇呢……還好小少爺不像那些家夥,至少長嘴了,看來最近至少能過好長一段安穩時光了。
今天的太陽可真溫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