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麗的叫喊,沒有換來關注,反而被打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像粽子一樣,被綁在椅子上。
她抬起頭來,正看到那張冷酷面孔,旁邊站著那個開車的女人。
央麗敏銳地發現,這兩人都換了一身衣服,甚至髮型都變了,即便是在機場見過他們的人,都很難和這兩人對上號。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能看出是專門審訊的地方。
“原紗央麗,你還有要求嗎?”冷酷的面孔問道。
“沒有了。”央麗感覺肚子很疼,她不想再挨一下。
“很好。你現在就開始交代吧。把你媽媽如何竊取稀土提煉技術資料,如何交給你,以及你如何交給蕭山,整個過程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
冷酷面孔說完,向旁邊一閃,露出了一架攝像機。
央麗忽然心中一寒,她驀然感覺到,這兩個特工根本沒打算帶她回島國,只要說了,等著自己的就是毀屍滅跡。
她定了定神,決定繼續拖延時間,她堅信媽媽會救自己。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了……”
她的描述非常詳細,從父親的性情,到媽媽的工作,為什麼從廣島到了東驚,媽媽日常說的話,鉅細無遺,卻並不枯燥,甚至講的很有韻味,飽含著對媽媽的深情眷戀。
兩個特工目無表情地聽著,攝像機無聲的記錄著,他們並不在意央麗的拖延。
再長的故事,也有講完的時候,反倒這種敘述,更增加了真實感。
可央麗卻略過了媽媽在她體內藏u盤的事情,一直講到和蕭山去‘然別湖’,都沒提到資料。
青年特工臉色就變了,他伸手先關了攝像機,然後陰冷地道:
“原紗央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做的一切,我們都瞭如指掌。你在第一次見到蕭山的時候,就已經把資料交給他了,否則蕭山也不可能讓你獨自去辦護照。”
央麗凝視著他,慢慢露出淡淡的譏嘲:“你們和蕭山的差距就在這裡,他從來沒問過我資料的事情。”
青年特工大怒:“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是不是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好,我就給你一個希望。”
他說完,抽出匕首,獰笑道:“我現在割開你的腕脈,在你昏迷之前,如果沒有講述完畢,那你就會流血而死!”
央麗驀然露出驚恐,陡然尖叫:“蕭山叔叔救我!”
她這一聲拼命尖叫,只是求生的本能,沒指望能嚇住這青年。
可萬沒想到,她叫完之後,青年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度驚恐!
與此同時,他旁邊的女人也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覺的張開,像能塞進一個雞蛋。
兩人都像被定住一般,死瞪著央麗的背後。
央麗的叫聲消失了,她的心臟蓬蓬直跳,有人來救我了嗎?
蓬!
身上的繩索忽然齊齊斷開,央麗猛然起身回頭,椅子都被帶翻在地。
然後,她也呆住。
背後站著一個俊朗青年,微笑如沐春風,卻不認識。
讓央麗費解的是,這人背後是牆壁,根本沒有門。
“你是誰?”特工終於顫抖著聲音問。
“葉真。”聲音很平靜,如同早晨問候鄰居,目光在兩個特工臉上轉了一圈,繼續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們?”
央麗聽著這話非常耳熟,忽然想起剛才這個特工說過。
她忽然感覺心中大快,葉真是在給自己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