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玉龍不顧她有孕,需要夫君照顧,便冷情迎愉妃進宮。
那時,她痛不欲生,在玉龍繼承皇位之日,謊稱剛生下恆兒,身體不適,不入宮,也不出邑王府。
沒料到,這一待就是十八年,玉龍從未想過自己錯了,每次踏進邑王府,都猶如沒事人一般,理所當然的訓斥她不懂事。
不過,為了恆兒,委曲求全又何妨?
只要自己還是皇上的王妃,按照祖制,玉龍就必須立她為皇后,立她的恆兒為太子。
愉妃就算再得寵,她也只是一個妾,她才是明媒正娶,敢於皇上僵持的皇后。
她的兒子就算在努力,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親王,一輩子都別想越距!
可昨日,她好像想通了,鬥了二十年,她什麼也沒有得到,玉兒也沒有名分,她還要鬥什麼?
“母親,謝謝你。”玉子恆抱緊姝鳳,面帶感激,姝鳳拍拍他的後背,悄聲問:
“恆兒,你的眼睛能看物了,對嗎?”
這是宮裡,她不能說得太明白,愉妃那群人還盯著他們母子呢。
“是,我服了御國命丸,身體裡的毒解了。”玉子恆同樣小聲,警惕四周道。
姝鳳面上輕喜又憂,淡問:“皇上發現了嗎?”
“未有。”
未有二字聽得姝鳳心冷。
果然,他怎麼會關心恆兒,摸了摸玉子恆的頭,她乾笑著安撫道:
“沒事,孃親知道就好,也省了和別人爭奪。”
看孃親神色,玉子恆胸口有怒,雙手一握,隨後放開,儒雅笑道:
“母親,你也勿要傷心,小心傷了身子,孩兒先送你回府。”
“不必了,孃親此次來,是為告訴你,孃親打算隨你冷叔叔離開鯢鳳國,去往暗國,若御國打下來了,你就自立為皇,不要再回鯢鳳國,知道嗎?”
她累了。
十八年,她為愛而累,也拖累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