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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仲思扶著額頭徒勞的晃了晃,不但沒能把昏沉的睏意趕緊稍微趕出去一點,反而覺得整個人更加暈暈乎乎,.
“你還好吧?”湯顯光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平光眼鏡,“你看起來就像馬上就可以站著睡著似的。”
“嗯?”孔仲思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不太清醒地回答到,“再過兩天,凌組長就出門一個月整了。這也意味著我起碼連續超負荷工作了二十八天沒有放假,不犯困才奇怪了。”
“在這一點上,我和你是一樣的。”單手取下並沒有實際作用的眼鏡,湯顯光仔細地將鏡腿摺疊後放在了手帕上,“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抱怨,畢竟現在,船內的每一個機構都在超負荷運轉。畢竟只有在有些人長期缺席的時候,才能讓我們真切的感受到他平時究竟發揮了怎樣的作用。”
“這算是您誇獎凌組長的特別方式?”
“或許是吧。”湯顯光也不否認,又問到,“他兒子最近怎麼樣?”
“夙誠您還不放心?哪怕是天馬上就要塌下來,他也會堅持提前半個小時進辦公室的。唯一和從前不同的就是他這一個月都沒有外出執行任務,天天都能看到他我還有點不太習慣。”孔仲思摸了摸下巴,目光掃過手帕上看著就很有年頭的框架眼鏡,“您不是幾年前就做了視力矯正的手術了麼?怎麼這幾天又把這個老古董摸出來了。”
“翻以前的東西時無意中找到了,就順便戴上了。”湯顯光在整理檔案的間隙瞥了他一眼,“或許是突然念舊吧。”
“是嘛。”孔仲思彎彎嘴角,似乎是不太相信,但也知趣的沒提出什麼多餘的疑慮。
“對了。”低頭從抽屜裡取出一疊略微有些泛黃的紙張,湯顯光衝著他揚起下巴示意,“順便幫我跑一趟,把這個轉交給凌夙誠吧。35xs”
“實驗室的絕密檔案?”定睛看清了封面右側的編號,孔仲思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後認真地接著說到,“按船內的規定,這種東西決不能隨便示人……雖然夙誠確實不算是外人吧,但是——”他舔了舔乾裂的上嘴唇,“安全起見,也不能由我來做這個二傳手。您還是自己跑一趟……或者我幫您叫他過來也行。”
“怎麼,因為倪光潔的事情,你現在對自己不太抱有信心了?”
“畢竟是共事了這麼久的同事。”孔仲思回答,“更何況,我一直還是把他當做很有威望的前輩來看待的……”
“謹慎是好事,但也沒有必要過多的顧忌。應該說,我們終於拔除了這樣一根嵌進我們內部多年的毒刺,這是好事。”湯顯光泛黃的渾濁眼珠裡一片冷淡,“只是還不知道替我們出手誅殺叛徒的好心人究竟是誰。”
“您放心吧,夙誠對解決這些在我們看來毫無頭緒的疑難雜症很有心得。”孔仲思拍了拍胸脯感嘆道,“不管個性是否令對策組的其他人滿意,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另外……”如同武俠裡的俠客般濃黑的眉毛一抖,他不得不試探著問到,“那這東西……他身邊那個女孩兒能跟著看嗎?”
“陸達家那個和他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對麼?”湯顯光半闔著眼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因為疲倦而略顯老態,“既然是能讓那兩父子都放心的人,就暫時隨他去吧。反正判斷違不違規最終都是要他爹簽字的。”
“你一定要擺一盆花在這裡嗎?”小心地把桌上疊的整整齊齊的檔案往靠近自己的方向挪了挪,凌夙誠小聲嘶了口氣,認真地提醒到,“繡球花是有輕微的毒性的。35xs”
“像我們這樣的人還怕這一點點毒嗎?只要它好看不就行了嗎。”翟一文說得理直氣壯,“再說,你又不會閒的無聊扯片葉子下來嚼吧嚼吧,怕什麼。”
“……要不你還是考慮擺到隔壁——你自己現在的辦公室裡去吧。”凌夙誠皺著眉頭打量著這盆形狀極其漂亮,顯然是被人用心打理過的藍紫色花朵,決定再為自己的權益爭取一下,“我桌上的東西本來就夠多了。”
“就是因為我那兒已經擺不下,才只能放你這兒的。”翟一文咧咧嘴,“還有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這是在美化辦公環境呢。”
凌夙誠表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再次埋頭於工作。
元歲說自己小時候把翟一文當做姐姐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幾天剛剛親眼目睹了他用自己做的菜羞辱了業雙雙專程打包來的外賣的凌夙誠默默地想。
“節約彼此用來拌嘴的時間,在元歲面前記得說是你自己願意的哈。”翟一文嚴肅地豎起食指威脅到。
“嗯。”凌夙誠在心底嘆了口氣。
“說起這個,她怎麼還沒回來?不是又接著公事之名到處溜達去了吧。”翟一文還在接著碎碎念,“真是,明明知道我們現在著急得很,還一點辦事效率都沒有。”
“她需要把當年可能涉事的人全部調查一遍。事情過了這麼久,會遇到些難以客服的困難很正常。”凌夙誠說的自然無比,連目光都沒從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移開。
“我頭一回發現,兄弟你的臉皮還挺厚的哈。”翟一文歪著嘴渾身抽筋似的抖了抖,“這就護上了?她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