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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越哥,明年見啦。閃舞.”元歲只把腦袋伸進了門,笑嘻嘻地說,“加班快樂!”
“快走快走。”韓越瀟灑地擺了擺手,“哦對了,預祝你二十歲生日快樂!記得去找小老大要禮物。”
“老大不會記得這些吧?”元歲手上閒不住地前後晃著門,“難道他有送過禮物給您麼?呃,想想莫名有點起雞皮疙瘩是怎麼回事……”
“我敢跟你打賭,以他那種細得髮指的小心思,小老大絕對記得你的生日。”韓越挑了挑眉,“不過他的確是實在到沒什麼創意的一個人……我可以給你悄悄劇透一下,每一年我生日的時候,小老大都會雷打不動地送我一瓶酒。”
“您說的我居然莫名有點期待起來了……”元歲壞笑著做了個搓手的動作,“那我就真的先走啦,除夕夜值班快樂!”
春節,作為多數軍人唯一能夠以輪休方式享受到的假期,連一向熱鬧的辦公區也少見的變得清淨起來。
元歲慢悠悠地走下樓梯,鞋跟點地的規律似乎遵循著某種固定的節奏。
直到來電鈴聲完整地響了一個小節,她才不慌不忙地摸出耳機,看了一眼螢幕的通話物件,突然扯著脖子清了清嗓子,在樓梯間的拐角停了下來。
“您好,是我。”元歲賊頭賊腦地仔細觀察了一邊周邊,“現在?還算是方便吧。新年快樂,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對方似乎洋洋灑灑地倒了一大堆苦水,元歲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問到:“千萬別告訴我這個艱鉅的任務您打算派我完成……啊?還有的商量麼……”
電話打完,她再也沒了悠閒的心情,皺著臉扶著欄杆機械地接著挪動。
姜仲妍的目光飛快地略過體檢報告,肯定地說到:“各項指標都不能更好了,上次的精神衝擊似乎也沒有帶來什麼後續的不利影響。你肩上留疤了嗎?”
凌夙誠搖了搖頭,眼神集中在自己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手掌上:“這個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取下來?”
“還是多裝幾天吧。閃舞.你從顓頊回來的那天晚上,可有不少外人留意到你血流不止的雙手了——雖然你當時臉上的表情鎮定地就像手上都是別人的血那樣。”姜仲妍掐著手指,似乎是在算日子,“年過完了就扯了吧,是不是挺影響你做事的?”
“確實有一部分是別人的血。”凌夙誠嚴肅地澄清到。
“對了,這次身上所有傷口的恢復時間,還是在我這兒備個案吧。”姜仲妍從凌夙誠病床邊的果籃裡摸出一個棗子,馬馬虎虎地用手帕擦了擦,“說起來,因為你太少給我研究記錄的機會了……我還是第一次注意到,好像你身上每個傷口的恢復速度還不太一樣?”
“是。”凌夙誠一邊活動手指一邊回答,“相比起來的話,更加危及性命或者是影響行動的傷口,自愈的更快。如果我心裡有催促的念頭,一般來說還可以更快。”
“真好啊。”姜仲妍由衷地感嘆,“你真是太給我省藥了,不像上次那個誰,膝蓋上破點皮還來我這兒包紮了小半天。”
“難怪,原來是你親自包的。”凌夙誠接過自己的報告,也大致了看了一遍,“韓越莫名其妙地樂了好幾天。”
姜仲妍頓了一下,神色有點不太自然,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得了,除夕夜還逼著我加班,我正式宣佈,你可以騰出床位了。祝願你明年工作順利,可以儘可能少到我這兒來。”
這句祝福倒是蠻實在的。凌夙誠直起身來,略微活動了一下肩膀,點了點頭算作感謝:“辛苦了。我去拿一件東西,明年見。”
“明年見。”姜仲妍敷衍地朝他揮了揮手,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上午十點,因為琢磨某件無法求助於人的瑣事失眠整夜的元歲半夢半醒地窩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不慌不忙地開始回覆各種各樣的拜年訊息。
扎堆的祝福簡訊往往都不是專門為自己又衰老了一歲而準備的——.
好在新年的祝福一向比較百搭,萬事如意用在生日這天也還算不錯。元歲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飛快地略過一條又一條明顯是群發湊數的簡訊,偶爾在幾個寫的比較好玩兒的停留久一些,再隨隨便便回一句“你也是”之類的。
訊息發來的時間很能體現問題。比如剛剛發過來的莫允涵,明顯是剛剛才睡醒,十八個字裡有三個錯別字,好在居然還記住加了句“生日快樂”,也算是勉強用心了。
不過說實話,從小到大,只要元歲說出自己是正月初一出生,幾乎所有人都會一次記住,並一臉驚訝地附帶一句“真喜慶”。
元歲四下環顧空落落的房間,有些厭倦這種莫名其妙普天同慶的氛圍。
一條突兀的,只有“生日快樂”四個大字的訊息映入眼簾。元歲愣了一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發現這句乾巴巴的祝福來自於自己如今的頂頭上司。
“謝謝,老大新年快樂!”她特地在句末加了個感嘆號,努力顯得自己此時情緒高漲一些。
凌夙誠果然不是韓越那種會一秒回覆的人。元歲特地看了一眼,凌夙誠這條訊息傳送於早上六點整。
大年初一也起這麼早啊。元歲撓了撓頭,突然有點心虛。
對於獨居的人來說,新年也不過是個平常的休息日。假裝沒有看見陸傳旭連發了十條的“快回家”,元歲起床泡了杯麥片,再次躺倒。
新年的頭一天,真正意義上的起床得益於韓越鍥而不捨的電話。元歲揉了揉眼睛,勉強找回了神志,靠在床頭按下接通。